她的身侧。
“家属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孙建功瞧了眼前方马车，压低了声音回道：“已经安排了，十五日后抵达青门关。”
“嗯，暂时让他们住在青门关，待收复月牙城后再安排接过来。”
“是。”孙建功应声道，他看着杜云锦面无波涛的神情，试探地问：“小姐是从一开端就打了这个主意？”
杜云锦听他终于问起，回头朝他淡笑着说：“是的。我既然此番重回帝都，又重新领兵就必定不会让三年前的惨剧再次上演。否则我如何能对得起无辜冤逝世的那些人……”
她语带哽咽，应是想起了杜博承和孟冲等人。三年前的惨剧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着实委屈，他们不曾搀和朝政的纷争，却还是被卷进了权利的争端。
“孙将军！”她看着孙建功，轻声道：“时至本日，我还是认为作为一名武将或者士兵，他的生命可以交付给战场，哪怕他输给敌人，也不值得逝世在朝政的纷争里。”
“末将与小姐的想法一致。”他是男儿，自然比杜云锦更懂得武将应当战逝世沙场，才不枉自己的身份。
杜云锦朝他点点头，有些话已经不需要再言明，她知道孙建功必定会支撑她的决定。
“还有……”
正欲扬鞭而往的杜云锦听到身后传来孙建功喏喏的声音，她怀疑地回头问道：“什么事？”
孙建功避开她的眼神，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念着：“听闻这几日陛xià都宿在杜府……”
本来他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是畏惧她对萧瑀的心又逝世灰复燃，再做出些偏执之事来吧。
“陛xià是宿在杜府，可与我无关。”杜云锦笑着回道，他们之间早已不可能，从萧瑀决定就义杜家和她腹中孩儿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涌现的裂缝就再也无法修补。只是这次偏执成狂的人已经换成了萧瑀，他苦苦纠缠还心存着盼看。
她想起那昼夜里，他含情脉脉地对她说他要留下，可她的心却苍凉布满冰霜，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抽身出来，只是脸上的笑脸尽失，手牢牢地捉住身下的布垫。
“我直到本日都还会梦见那个早逝的可怜孩子，他满身青紫，哭喊着要我救他。我想救他，很想救他的，可我怎么都握不到他的小手……”
那一瞬，烛火下萧瑀的脸色变得苍白。不由她再说，他便踉跄着起身，仓促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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