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看到了罗埃尔他如此消极却又那么努力，人的复杂性大概就是如此。
“你为什么坚持？”
诺克轻轻的咀嚼这个词汇。“逆天而行，逆天而行，你觉得邪恶的毁灭力量是天？”
罗埃尔也不吐槽，也不反驳。“是啊，已是老兵了。”
罗埃尔抿了抿嘴唇，虽然没有足够的体液湿润其唇，却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罗埃尔点头。“我一直没和别人说出来，因我的观点太过绝望，混沌的力量就和自然一样，将一切引导到绝望和痛苦之中。”
他突然单膝下跪，吉月的光芒恰好也照耀在小湖泊之上，从中心缓缓升起，洁白的女士。
“它们既是自然规则，也是人之常情，相比之下，文明才是奇怪的东西。”
但毫无疑问，她来了，这是罗埃尔第一次目睹，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她缓步在湖中向骑士走来，手持的金色杯子上复杂的花纹缠绕。
但他们这样的状态能走多远？马儿不见，诺克武器掉落，虽罗埃尔的状态还不错，但拖着一个人又能走多远。
两个人互相靠着，看着月空莫大的月亮，永远在上空邪笑。
塔尔啊，优里克啊，西格玛啊，不管是谁，罗埃尔都想感谢他一番，两个人如野兽猪猡似的埋头进干净的湖泊，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诺克目瞪口呆，他从小到大没有如此想法，因为圣杯是真实的，英雄是对的，战争虽没停过却还是有胜的。
诺克摇头。“我们做了许多了，现在不要说话了，我已口渴的足够喝下三个牛皮袋。”
但他只看到诺克呆呆地看着湖中心，虽满身污垢，模样邋遢，却依然看着。
罗埃尔扶起诺克，他们两感觉舌头和喉咙都冒烟了，全身没一块地方舒服的。
他们行了许久，到森林深处，嘴干舌燥，饥不择食，直当太阳逐渐落下，莫斯月升起，那漆黑的森林遍布野兽和残留绿皮窸窸窣窣的嚎叫，春天依然没褪去的寒风拂过他们脸颊。
诺克突然问。“我的故事是不是很愚蠢。”
“人类的存在，矮人的存在，精灵的存在才是被干涉出来的。”
邪月的光芒洒在林中，泥土和血污在他们身上，铠甲上，所带的一切东西之上。
再也没有荣誉和希望。
诺克嘴唇干裂的厉害，手臂紫的像个茄子，他却笑呵呵的说。
再也没有骑士和农民。
诺克他摸了摸脸颊，又极快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和罗埃尔走出迷雾，直到再也见不到身后的密林。
离开了社会，身有伤，此刻他们甚没有食物补充体能，而吸血鬼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寻找他们。
诺克单手接过杯子，却稳的不正常，让其没有丝毫溢出。
当他在湖中女神面前饮下，刺痛充满他的躯体，他捂着腹部倒在地上，像死了似的沉默。
面孔不正常的扭曲，眼眸却依然明亮，罗埃尔没有大惊小怪，反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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