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进京……太好了。”太子脸上顿时划过一丝笑意,“记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一回,你无论如何都要带他来见本宫。”
达复听后旋即答应了:“是,殿下。”
太子慢慢转过了身子,对着韦妃的灵位凝视了一阵,掉下了几滴泪水,低声道:“韦妃呀,你且在九泉之下安息吧;爱妃放心,此仇不报,本宫誓不为人!”
付果在一边看了也有些难过,轻声劝道:“殿下,您都累了半个时辰了,也该休息一下了。”
太子并未理会,仍痴痴的凝望着韦妃的牌位。
这时韦妃的幼子李苋悄悄溜进了屋子,跑到了她的灵位前,大声喊道:“娘,你去哪儿了?怎么再也见不着你了?娘,我要去找你……”
太子上前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不停的抚摸着。
“父王,昨夜孩儿又梦见娘了,”李苋晃了下脑袋,“她睁大了眼,直愣愣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萧良媛匆忙进了屋子,上前拉开了李苋,说时候不早了,劝他该去读书了。
“不,我想娘了,”李苋一把推开了萧良媛,“我才不读什么破书呢!”
此刻在平康坊,当朝右相林弗的宅子显得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林弗当日约请了工部尚书汪拱、御史中丞杨嗣郎、户部尚书陈业硕前来赴宴,特地为他们在月堂备下了百舌宴。
林弗年逾六旬,双眼深邃发着幽光,髭须稀稀拉拉,配着副灰白多皱的长脸,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林弗为相十余年来,长袖善舞、权倾朝野,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他构陷臣僚屡设冤狱,害死了众多无辜之人。林弗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为防人行刺,出行之时常常前呼后拥、戒备严密;并在其府内修建了一座厅堂,暗设了多重机关,供其招待、寝卧,名曰月堂。
林弗与汪拱等人见面后略作寒暄,各自落座。
汪拱轻捋了下短须,望了眼满桌的酒菜,对着林弗笑吟吟道:“林大人,不瞒您说,这些年来,汪某行游天下遍尝各种美食,方知只有这道百舌宴才是人间至味。”
“可不是么。”陈业硕挪了下肥胖的身子,附和道,“我等每次相聚,林相皆以此美味款待,实乃三生有幸也。”
汪拱兀自吃了两口,吧嗒着嘴,道:“今日相聚,只可惜少了季大人哪——”
杨嗣郎年约四旬,肤白细润、五官俊朗;他看不惯汪拱的贪吃样,厄斜着眼冷笑了一声,道:“汪大人,可别顾自个儿贪嘴了;林相以百舌宴宴请,你可解此中深意?”
汪拱不屑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林相厚爱呗。”
“舌头,你懂吗?那可是说话的主儿;没了它,天下还有谁敢在林相面前胡言乱语、妄议朝政!”杨嗣郎板着面孔,一副教训人的口气。
“嗯,是这么个理儿;为人臣者,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呢一个字也不能说。”汪拱对着林弗嘿嘿一笑,“大人,您说呢?”
“还是杨大人最懂老夫的用心哪。”林弗扫视了下众人,道,“老夫为相十多年,就悟出了一个理儿,为人臣者若想发达,舌头往往比命还要金贵。”
“林大人所言甚是,我等愿随大人鞍前马后、誓死相从。”陈业硕、汪拱说着端起了酒杯敬酒。
林弗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道:“各位今日难得一聚,请畅言便是。”
汪拱放下酒杯,想了想对着林弗道:“这几年来,您不觉得陛下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杨嗣郎听了眉头一皱,问汪拱何出此言?
“这还用问?”汪拱干笑了下,道,“自打懿妃入了内宫,陛下是越来疏远福王了。”
“他还想争储位?”陈业硕挪了挪肥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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