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靠近他拉住他的衣摆：“你生气了吗？”
顾霄目光冷冷的。
沈瑶瑶感到害怕，眼里一下子盈满了泪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她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落下来，委屈地望着他，睫毛被打湿一簇一簇好不可怜。
顾霄心里的气被这一眼看得消失殆尽。
“为什么动我手机？”
同样的话语，截然不同的语气。
沈瑶瑶一听就知道顾霄不生气了，她含着泪笑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是想给你送到厨房的，可是不小心按错了，就接了。”
“然后呢？”
“然后……”沈瑶瑶眼眶又红了：“然后我刚接通，容姗姐姐就开始说我坏话，我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不应该和我在一起，还说我不配待在你身边，说我是个虚伪、势利、嫌贫爱富的女人。”沈瑶瑶抽泣着。
“难道不是吗？”
想起五年前，顾霄刻意忽视她的泪眼，冷硬地刺道。
沈瑶瑶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知道我当初那样做不对，我也不该说那些话，对不起……”
沈瑶瑶哭得厉害，然而哭着哭着她忽然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难受地蹲在地上，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呼吸困难。
顾霄见状立刻取出今天医院开的药，按照医嘱倒出颗粒，喂给沈瑶瑶。
他轻柔地拍沈瑶瑶的背：“慢点，放松，轻轻呼吸。”
前后差别极大。
沈瑶瑶捂着胸口，眼尾不着痕迹扫过顾霄担忧的脸，嘴角缓缓勾了勾。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套方法是她从沈平那里探索出来的。
沈瑶瑶呼吸逐渐恢复，胸口也没那么疼了。
或者说本来就不疼，都是她装出来的。
系统觉得宿主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都不用它模拟心脏病发作的状态，自己就能演出来。
系统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沈瑶瑶暂时不想看到系统：“滚。”
系统：【……】灰溜溜消失。
“你不生气了吗？”
顾霄不自然地别开脸：“嗯。”
面对这样脆弱似乎随时会晕倒的沈瑶瑶，他生气不起来。
沈瑶瑶嘴唇苍白，笑起来：“真好，霄哥哥不生气就好。”
顾霄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他和沈瑶瑶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是仇人，他不该关心她。
沈瑶瑶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无所谓地笑一声。
因为这种纠结恰恰说明了他心中的动摇。
“那容姗姐姐……”
“不用管，我会和她说的。”
沈瑶瑶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桌上吃饭。
然而顾霄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
饺子是茴香猪肉馅的，蘸着顾霄特意调的蘸料，酸酸辣辣的很香。
“霄哥哥手艺真好！”
这句话沈瑶瑶是真心的，饺子是速冻的，但是蘸料却是他自己调的，不知道加了什么，咸、酸、辣调和在一起，恰到好处，辣椒油的香味伴着饺子的味道，很好吃。
牛奶太甜了，顾霄又给她调了一杯蜂蜜水。
吃完这顿饭，沈瑶瑶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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