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上吗？上面有什么？”
镜华头也不抬：“月亮不过是第六神界的月宫在下界的投影罢了，只是一座无甚稀奇的宫殿。”
可真是个不浪漫的家伙。
她又问：“那月宫里是不是住着清冷优雅的月宫仙子？”
镜华回想起月华那张脸，眉心微蹙，眼底划过一抹厌恶：“没有。”
“那到底住着什么？”顾尔笙像个好奇宝宝，打破砂锅问到底。
镜华面上划过一抹无奈：“宫殿里住着个东施效颦的月华神女，满脑子草包，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嗷~”顾尔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疑惑地看向她：“师父，她的名字和你只相差一个字，你们认识吗？”
镜华眼神微闪，并不想骗她，可若说认识，他又该如何解释区区一个凡间修士认识神界之人？
他没正面回答，只解释道：“月华神女是她自己封的神号，她本名不叫月华，叫二妞。”
噗……
这名儿取的，太损了吧？
顾尔笙忍不住笑出声：“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啊？谁给她取的？”
镜华眼底也溢出几分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传闻，月华先前是上古凤凰神女无聊时从蛮荒森林里捡回来的小麻雀，因为丑得别具一格而吸引了神女注意，被神女养在身边逗乐。后来开了灵智，神女便将她养在神宫里，因那一窝麻雀中她排行老二，又最体弱，差点儿争不过食儿活活饿死，因此身体一直不好，神女听闻凡间取贱名好养活，便给她赐名为二妞。”
顾尔笙笑意更深：“这凤凰神女听着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镜华勾了勾唇角，轻轻应了声，又很快垂下眼帘盖住眼底的深意。
两人缓步走着，前面人群拥挤，拦住去路，两人便停下了步伐。
前面空地处，是双修的伴侣们都在放天灯，成双结对地写下了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天灯泛着温暖的烛光，在空旷的雪夜里平添了几分暖色。
周围还有不少放完灯的人在互诉衷情，缠绵悱恻。
任何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在这样浪漫的氛围下，都要忍不住生出几分对情感的向往来，尤其是当旁边还有个兰芝玉树，好看得跟仙人似的男子时。
镜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尔笙，果然见她眼底划过一抹怅然，面色越发柔和了：“笙儿在想什么？”
顾尔笙转头看向他，两人眼神对上，彼此能够看到对方眼底倒映的细碎天灯，那些灯火明明灭灭，宛如在眼底洒下星河。
夜风卷过两人的裙摆，红色的裙角和雪色的衣角缠绕在一起，和谐又美好。
顾尔笙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我在想，那些天灯燃尽后，蜡烛会掉下来的，他们是一点儿不担心火种点燃房子吗？”
浪漫的氛围顷刻间稀碎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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