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门,已经醒了的沈戈在堂屋吃粥,生子正在清洗沈戈换下的衣裳,厨房内飘出阵阵菜香和小阿衡的笑声。
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下,滔滔洪水之上,能寻这样一处院落,是何等的幸运。
在府里时还有些骄纵小脾气的弟弟,经过这几日的磨砺,变得懂事乖巧多了。林如玉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净手去厨房给沈戈熬了擦洗伤口的药汁,正要端进东厢房。
“看他们的装扮,应是本地的农户。咱小声点儿,找到兵器快回去守住东院。”马三叔压低声音,边说边把三俱尸体的鞋袜都脱了下来,用线草捆住,四下查看后有了发现,“在那边!”
林如玉提着鞋刚要跟上去,却发现一具尸体的小腿肚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清洗伤口和上药不是什么技术活,林如玉放心地交给娘亲,她药罐子清洗干净,重新添水,估摸着分量配了一份退热药,文火熬煮上后,便将兔子捉了出来,按在地上让弟弟摸着玩。
沈戈点头,他的笑容真挚,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很明显。显然,他的烧还未全退。不过此刻,寻到药的林如玉有信心,能很快将他的烧退下去。
还不等林如玉回答,马三叔从门外走了进来,严肃道,“这里是观音庙,不能沾荤腥更不能杀生,否则就是不敬佛门,菩萨会降罪的。”
马三叔岂会让她动手,亲自操刀取暗器。林如玉不放心叮嘱道,“此物应该有毒,三叔莫用手碰。”
小心翼翼把钢钉拔出来后,马三叔削下一小节细竹管将其收好,低声道,“走!”
房氏进来,接过药碗,“娇娇忙活了半日,娘送进去,你坐在这儿接着熬退热的药。”
她屏息再次上前,用木棍卷起尸体的裤腿,发现他的小腿肚上有一块拳头大的黑紫色,而这片黑紫色的中心,竟有一根钉入皮肉的,闪着银光的暗器。
这真是应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林如玉也喜笑颜开,“咱们……”
“有人上来了!”马三叔把林如玉拉到身后,警惕向树林外查看。
“如玉姐。”生子选了个最亲切的,“我洗好碗了,能去林子里抓只兔子或野鸡回来烤着吃吗?”
这,莫不就是安自远的杀人手段?
林如玉低声唤过已刨出两刀一剑的马三叔,借了一柄长刀,要挖出暗器查看究竟。
切开皮肉后,林如玉发现这暗器竟是一根碳素笔心粗细的钢钉!马三叔从尸体上割下一块布,小心裹住钢钉用力拔了一下,才发现这钢钉竟刺破皮肉,钉在了骨头上。
饭后,生子和大福收拾碗筷,马三叔将强打精神的沈戈扶回东里间,林如玉跟进去查看他胳膊上刀伤,发现伤口红肿得更加厉害,已有化脓的迹象了。
待林如玉和马三叔仔细清洗手脚更衣后,东院七人围坐在堂屋桌上用饭。
这只野兔是俩人返回时,马三叔抓到的,林如玉正好用它试试金疮药的药效。伸手抓出活蹦乱套的小家伙,查看它背上的伤口后,林如玉满意地将野兔放回背篓里。
他们在乌沙镇破庙里没少吃肉,菩萨也没说啥啊。生子心里嘀咕,嘴上却乖巧回道,“三叔,我不吃了。”
林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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