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关了门，又轻手轻脚地上了两层楼，拐进一处阴影，站定。
“我女儿当然能权衡好利弊。”郁丽华点头：“谢谢。”
“阿姨，您想得也太远了吧，”肖尧的脖子涨红了：“我们还只不过是高中——”
“选择你是吗？行了，”笑完以后，郁丽华的身体前倾，十指相扣两肘放在了桌面上：“我也就直奔主题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等到上了大学，毕业进入社会，感情成熟了以后，再回头来看……”
“是的，还只不过是高中生，婚姻什么的都太遥远了。”郁丽华的眼神越过了肖尧的背，投向了未知的虚空：“所以，只要尽情去恋爱就可以了，至于造成了什么后果，将来要承担什么责任，那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这就是青春的味道，对吧？”
“倒数第二。”肖尧纠正道：“倒数第一是张嘉龙。”
“什么，喜欢？……”肖尧一呆。
郁丽华把一口带着薄荷的烟吸引肺里，又慢慢吐了出来。
她拿出一包蓝色的爱喜，打开，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烟，随手捏爆过滤嘴里的爆珠。
那黑影浑身一抖，撒腿就跑下了楼。
“当然是我自己——”
“你从上学期开始就劣迹斑斑，让你们姚老师很是头痛，多次翘课逃学，上网吧打游戏，不交作业，甚至还有……骚扰女生，也就是我们家郁璐颖。如果要不是你们学校习惯性护短，你早就吃处分了，”郁丽华又靠回在椅背上：“我说的，都没错吧？”
“肖尧，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脸了？”郁丽华的语气重新冰冷了起来，眉毛也拧了起来：“你已经想插手我们母女关系了？她还没嫁你呢！”
她从阴影处走出来，借着惨白的楼道灯看着肖尧。
“行了，回去吧。”郁丽华站起身来：“不早了。”
那么年轻，那么靓丽，无需化妆也不用面膜，满溢的胶原蛋白，好像咬一口就会流下来……
郁丽华的余光瞥见了女儿吓得花容失色的脸。
“阿姨，”肖尧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事在人为，人的自由意志是很重要的，不能简单的用概率来代表……”
不可能的，那毕竟是我教养的女儿。
“绝对没有，”肖尧举起右手向天：“相敬如宾！——啊不是，呃，我的意思是……”
“肖尧。”门关上后，郁丽华出声唤道。
镜子里，又映出了另一张长发的，年轻的脸。
“就今天的事，如果我再去学校，你觉得林主任会不会考虑同意的上次的建议——”
“哦？”郁丽华饶有兴味地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肖尧脸上。
“哦？可以，你说吧。”郁丽华扬了扬眉毛，重新坐了下来。
“嗯，得马上到学校去。”郁丽华穿上高跟鞋，拎起了自己的包：“学校事急，我可能回来比较晚，你睡觉之前检查好门，窗户，煤气的开关……”
“您答应了？太好了！”肖尧高兴地说：“还有，我今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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