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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慢慢走着，一边观察着这个庞大的殿堂。
女儿还在，这就说明，自己和沈婕的关系暂时还没有出现不可逆的糟糕转折，也就是说，本质上，事情其实没有自己担心的那么糟糕。
“等一下！”他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沈婕！”
说好的“收发自如”呢？
你昨天晚上在哪过夜的？
一个月前，自己在市七女中第一次见到这名少女，那时的她是那样神采奕奕，意气风发，此刻却这样坐在尴尬的宝座上，强行支撑着千疮百孔的自尊。
肖尧瞥了一眼，刚要走开，又瞥了一眼。
肖尧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却发现后胎不知什么时候破了, 推去补胎的地方, 那老头却已经早早下班了。
“大哥哥可以送给女朋友，漂亮姐姐一定会喜欢的。”无脸人继续推销道。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肖尧又退了两步，准备风紧扯呼。
“都找过了, 没有，”肖尧说：“我现在在麦当当，这是第三家了, 肯基基我也去过，都没见着人。”
那里面，只看得到自己身后睡着的流浪汉，看不到自己。
今天是周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许多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
“不要哇！我错了！”
上午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等到肖尧跑完了包括“灿华”在内的四五家网吧以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随便应付了几句，他挂断电话，信步走出这家麦当当。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以及疲惫不堪的灵魂，沿着湿漉漉的大马路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不是，到底是哪家网吧啊？”
肖尧慢慢后退，然后用长剑的尖端挑开了防风门，走出了桥洞。
“我没有在帮你，我只是在关心救过我命的姐姐而已。”郁璐颖顿了顿：“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吧？”
沈天韵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肖尧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回馈，果然，这不是个虚影。
他看到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满是行人，快车道上有川流不息的车流。
“所以她一定走不远，她会回来找你的，”郁璐颖耐着性子道：“你不如回家等她。说不定人家站在门口等你开门等半天了。”
所幸，那些流浪汉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发起攻击。
路过一个桥洞的时候，他看着那三五个把自己包裹在毯子里的流浪汉，停住了脚步。
一只野猫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又很快被店员发现，扫地出门了。
那堆杂物里，有一面满是裂缝的大穿衣镜。
“小旅店那么多，哪可能都找的过来。”郁璐颖的语气有些疲惫：“连锁酒店就更不可能了，她身份证还在你桌上，而且大酒店对客人的信息保密工作也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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