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没有直接否认，就说明对方一定知道真相，或者是掌握了部分线索。
其实从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楚阳就已经在针对这一点进行试探了。
他提出要借古神传承中的功法一阅，青年非但没有拒绝，反而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这就说明，在青年眼中，功法并不重要，或者说是他还没有发现功法中的重要之处。
反倒是对方时时刻刻紧握九齿钉耙，仿佛生怕被人抢夺一般，就说明在传承中，相比于功法，他更加重视法器。
良久之后，精瘦青年才突然沉声问道：“你不是传承者？”
楚阳挑了挑眉道：“传承者的都留在神禁之地，我若是传承者，又怎会随意走动？”
青年摇摇头道：“事无绝对，此前曾有人接受传承，但却并未继承古神遗志，放出了天道本源。”
楚阳愣了愣，这家伙说的该不会是敖霆吧？
还是说……
自己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已经被遗迹宇宙中的传承者们得知了？
但紧接着，楚阳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因为他毫不怀疑，如果传承者们知道了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必然会同仇敌忾，将他视为头号大敌。
在这种情况下，精瘦青年又怎么可能会与他心平气和地在这里聊天？
无论是古神还是传承者，都付出了各种代价，想方设法地镇压天道本源。
结果却有一个人在遗迹宇宙到处“破坏”神禁之地，不断放走天道本源，他们又怎能容忍？
想了想，然后楚阳说道：“我并非传承着，但却见过青莲天道。”
听到他这句话，精瘦青年的脸色骤然一变，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
看见他的反应，楚阳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同样的话他也对其他传承者说过，但那些人压根就不知道青莲天道的传承。
看来这个疑似接受了天蓬传承的青年，知道的秘密很多啊！
楚阳的话，打消了青年最后的疑虑，他没有再犹豫，而是直接说道：
“正如你猜测的一样，古神传承中，最关键的便在于法器或阵法。”
“在接受传承之前，我对史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在接受传承之后，却通过传承，得知了一些史前的秘密。”
精瘦青年话音一顿，然后继续道：“在史前，曾出现过一位极其强大的修道者。”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却直到所有股神都称其为大帝。”
“修道者一生追求，皆是为了契合天道，可境界越高，便会愈发明白天道不仁。”
“想要与天道契合，就必须放弃许多，甚至是人性和情感。”
青年看向了大河，眼中闪过了一抹冷芒，咬牙道：“可那样一来，和成为天道的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许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那个层次。”
“但史前天骄辈出，总归是会出现触及合道之境的强者。”
“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妥协，他们为了力量，放弃了一切。”
“唯独大帝不同！”
说到这里，青年眼中闪过了一抹狂热与崇敬，似是喃喃一般又道：“他逆天而行，为后世所有修炼者开辟了一条康庄大道！”
“他夺得了一部分天道本源，并与之合道，但却没有变成天道的傀儡，反而掌控了那部分天道本源之力。”
“当史前修道者们得知，不必失去就能变强时，无不是奉大帝为神明。”
楚阳皱了皱眉，听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
那位大帝的确是不世之材，可青年所说的“不必失去就能变强”，楚阳却并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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