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医师的意思，抱起旁边桌上夹着几张纸的木板向手术室外快步走去。
“我，我不是啊……我联系不到伊小姐的家人，先生又出门去了……”
阿姨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一想起先生平时对伊宁的态度，似乎对伊宁很无所谓，倒是有时候会对着伊宁肚子里的孩子发呆。阿姨打定了主意，握住了护士的手臂。
呆坐着的阿姨已经失去理解能力，在脑海不断重复着护士刚刚说的话，却怎么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孩子没有保住，孩子没有保住……
护士朝阿姨的身后望了望，将目光放在阿姨的身上：“只有你一个人？”
“抱歉，孩子没有保住，病人还在抢救中，请通知病人的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守在门口的阿姨一见手术室的门打开，立刻迎了上去。
“这……”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手术灯上的红灯还没有任何要熄灭的征兆。
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辆推车，推车上躺着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伊宁。
手术室的门又紧紧关上，阿姨垂头丧气地坐回凳子上，满是细纹的老脸皱成了哈巴狗。
“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有一个人影探出了半个身体，阿姨抬头去看，还是先前的那一个护士。
“保孩子……”
“快一点，要不然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
一个多小时候，早就过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坐在手术室外的阿姨却一点都不觉得饿。
护士点了点头，将臂弯里的木板和笔递给阿姨：“在这里签字。”
又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戴着口罩穿着消毒衣的医师和护士陆续从里面出来，阿姨看不出他们脸上的表示，却看得出来他们的头是摇着的。
电话里的“嘟嘟嘟”响了好一会儿后，传出了“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提示女音。阿姨“哎呀”了一声，把电话放到伊宁的身旁没有血水的地方，再无计可施。
说完，护士又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伊宁被慢慢地抬下楼去，阿姨捡起地上的手机，带上伊宁搁在沙发上的包，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和一堆救护人员低着头坐在一起一言不发，双肩却在微微地抖动着。
阿姨接过，非常认真地一笔一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就你签吧。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阿姨脚步凌乱地跑下来给救护车开门，两名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跟着阿姨上了二楼，小心地将快失去知觉的伊宁台上担架，脸色严肃地有些吓人。
阿姨听到“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问题，顿时呆若木鸡。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被雇来的阿姨怎么能做主……
“谁是病人的家属？让病人的家属来签字。”
时间本就紧迫，那护士看阿姨一脸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因为身上带着的钱不够，伊宁被安排住进了普通病房，当天下午就不行了，又一次被送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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