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头猪放在男人身边，大两个问题一起解决，大约她中午就能安生的看账了。顾廷烨再度笑出声来，抬头看着她，嘴角弯弯：“也好。”肉团子是个很好的睡伴，只要睡着了，哪怕把他抬去烤着吃掉怕也不知道，且从不挑人，让他跟谁睡就跟谁睡，顾廷烨有时夜里回来，会去槅间把儿子抱来；明兰常是睡着睡着，身边就多了只软乎乎香喷喷的团子。倘若半夜尿醒了，当爹的下**叫人换尿布，若饿醒了，当娘的那不多的存货刚好给肉团做宵夜。岁月荏苒，抚育儿繁琐，却自有一番乐趣在心头。待团哥儿渐能抬头了，明兰依自己上辈子的记忆知识，每日让孩子伏着趴几次，每次约一分钟。顾廷烨头次见儿子在软褥上趴成狗狗状，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团哥儿抱起来，劈头就将乳母和婆子骂了一顿。明兰赶紧解释趴伏的种种好处，什么锻炼颈部肌肉，有利于大脑发育和四肢协调性，将来不论读书习武都会很灵光哦。当爹的将信将疑，不过瞧儿子默默的趴着，没闹也没哭，只好由着明兰折腾了；有回明兰顽皮兴起，见顾廷烨仰躺在榻上，便把团哥儿摆好姿势，叫趴在他爹身上。顾廷烨肩宽臂阔，胸膛厚实有力，肉团子趴着倒也平稳，一个是不敢动弹生怕跌落了儿子，睁大眼睛紧张着，一个是绷着脸趴的卖力，努力不让自己的大脑门贴地，父子俩就这么对望着，大眼瞪眼。明兰在一旁乐不可支。过了不多会儿，肉团子觉出动静了，随着父亲胸腔肚腹的起伏，也上下微动，他顿时咯咯笑起来；软软的身子这么依赖的趴在自己身上，看着酷肖的眉眼，顾廷烨心中直是欢喜的极了，双臂拢住儿子，朗声大笑。明兰忽有些心酸。顾廷烨心底深处，对亡父的情感始终是复杂的。太夫人搬出去的当日，顾廷烨便抱着儿子去了祠堂，屏退众人，独自在老侯爷的牌位前站了许久，直到怀中的团哥儿哭闹了，父子俩才出来。顾氏父子几十年的恩怨，早已烟消云散，如今故人已去，什么都嫌多余。只是，遥想当年，顾廷烨甫出世时，顾偃开已年近四十，一边是病恹恹半死不活的长子廷煜，一边却是酷似自己，虎头虎脑健康活泼的大胖子，他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他应该，也是高兴的罢。也许，他也曾抱过，亲过顾廷烨，也曾欣喜非常，也曾自豪得意，就像，现在顾廷烨对待团哥儿。养儿方知父母恩，生命画了一圈，又转回到原处了。……这日上午，明兰慵懒的躺靠在**头，逗着团子顽，外头报沈氏来了，明兰赶紧掠了掠鬓发，站起身迎客。这阵子沈氏是常客，她这会儿正稀罕孩子的厉害，何况肉团子圆头圆脑，十分讨人喜欢。自打满月宴后，她隔三差五的来，一来散心，二来沾沾喜气，每回来也不空手。上回带了两枚大鲜藕，上上回带了一筐的甜樱桃，再上回是一虎头婴儿帽，上头的王字绣的歪七扭八，针脚也不十分细密。沈氏扭捏了半天才拿出来，十分不好意思，明兰却很感激，知她确是一片真心诚意。可这回来，沈氏模样不大对，非但两手空空，且双目红肿，神情隐痛，一言不发的坐下，看着胖乎乎的团哥儿，就上前抱起来，然后扑扑的直掉眼泪。团哥儿脑门被打湿了，呆呆的抬起头，看着沈氏不明所以。明兰大吃一惊，赶紧叫乳娘和丹橘把孩子带下去，她急忙拿帕子去帮忙揩泪：“你这是怎么了？哎呀，别光顾着哭呀。”“可是皇后娘娘有事？”这是明兰第一个念头，可沈氏哭着摇头。“那是你嫂子训斥你了？”——沈氏还是摇头。“那…是和郑将军吵嘴了…他打你了？”明兰直接想到家庭暴力。沈氏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你胡什么呢，借他俩胆！”见她收了哭泣，明兰赶忙发问：“那你倒是呀，光哭算怎么回事？我心怪慌的。”沈氏幽幽叹了口气，泪光闪烁，哽咽道：“我嫂子，她…有身孕了…”“你嫂子有孕了？”明兰一边匪夷所思，一边又有些羡慕，“大郑将军和你嫂子可真好呀。咦，可你伤心什么？”沈氏哭笑不得，用力戳了一指头在明兰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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