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明显反应不过来,呆若木鸡,自己才七八日没来,怎么忽然天地骤变!若自己更勤快的回娘家,是否此事就不会发生?老太太和生母也能免此一劫?如兰当时就吓懵了。她长这么大,想过最毒的计策,不过是‘若能叫墨兰吃堆狗屎该多好’之类。下毒杀人?她做梦也不敢想,生母居然就干了!不对不对,是那该死的姨母!最惨是允儿,乍闻母亲教唆姨母下毒,要杀害夫家最崇敬的盛老太太,她就昏倒了;好容易掐人中醒来,又得知母亲已被送进那暗无天日永世不能出来的慎戒司,她再度昏死过去。长梧先急急去探望叔祖母,见老太太已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至于丈母娘嘛……句不孝敬的,这老娘们还是早消失,世界才清净。华兰好容易回过神来,踩着风火轮杀进王氏屋里,气急败坏的数落了生母一通,“……女儿跟你多少回了,姨母对你没安好心!这种事你也敢信她?这回闯出大祸来了罢!我就不明白了,当年她抢了你女婿,您怎么这么不气了?”王氏抽泣道:“本来是气的,可后老我见如儿嫁的不坏,姑爷是个体贴人,两口终日和和美美的。而元儿却跟佑哥儿水里火里,还三天两头受罚。我听你姨母常元儿的糟心事,也就不气了,还觉着如儿没嫁过去好呢。”如兰涨红脸,大声道:“姐,娘,你们什么呢?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文晋江文学城这叫什么事?!她渐渐懂事了,生母却又不着调了。华兰痛心疾首:“娘,那是姨母的伎俩,先叫你消了气,再慢慢哄你上当!姨母是什么人,咱们姐弟几个从不爱搭理她,不是为了康家势弱瞧不起她,而是姨母这人……”她词穷了半天,“长柏的对,那就是个祸害!跟她近,就得倒霉!”最后一句,叫刚进来的允儿几乎又昏过去,长梧扶着妻子来向王氏谢罪,王氏恨的牙根发痒,冷冷道:“赶着那么个姐姐,已是我上辈子的孽,你这外甥女我可当不起!”允儿跪在地上哭泣,长梧只好陪着一起跪。华兰忙过去扶起,边对母亲道:“娘,看你!这跟允儿妹妹什么干系,您就算不认外甥女,也得认侄媳妇呀!”这句话暗含厉害,允儿多少也懂了,却不敢答应,只能伏地哭泣。见事已如此,两个兰在王氏处磨出什么花样来,她们转而去抚慰祖母病弱的身体,还有老爹盛紘‘那受伤的心灵’——娶妻不淑,家门不幸,使他十分忧伤。允儿则求到内务府,苦苦哀告,只求见母亲一面,结果……当然没有结果。长梧暗盼,府吏们一定要公正严明呀。允儿大哭一场,先去找父兄商量。得知如今内宅是金姨娘当家,父亲冷冰冰的根本不愿提及母亲,兄长满脸苦痛茫然,不知所措,亏得嫂嫂嫁妆不菲,母亲仅剩的嫁妆也被外祖母讨回,加上康晋的俸禄,哪怕康父翻脸,他也能自立。想去求王家,然而外祖母病的不省人事,舅父忙着侍病**前,舅母态度鄙夷厌弃,几番推诿敷衍,最后,允儿只能抱着不可能的希望去了盛家。因盛紘还在‘忧伤’,允儿只好去见长柏,她也不知道该求些什么,放母亲出来么?还是原谅母亲的丧心病狂?为人子女,她哪有的选。谁知正遇上也在向长柏求情的华兰如兰,她们并不在意康姨母被关进塔利班,还是集中营,但希望王氏莫受太大罪。结果……这次有结果了:两姊妹被长柏从头到脚训了一遍,非但没替母亲争取到任何减刑,连她们在婆家的行为一并受到提前警告,还被迫听了三四篇圣人云。对自己同胞姊妹尚且如此,对元凶之女自然气不到哪里去,长柏直言道:“若作为姨母之女而来,就什么也不必了,只请出去;若是作为堂兄之妻,咱们还是一家人。”允儿哭的伤心,不待她什么,长柏又补上一句:“我已写信回宥阳,将此中情由一并告知伯父伯母了。”正在低头劝慰妻子的长梧傻了,允儿呆滞,不过也不哭了。直到回家,夫妻俩才揣摩明白长柏的潜台词:敬爱的堂嫂康氏,您想被休吗?您想与儿女分离吗?那么请做出正确的选择。你那恶贯满盈并且已救不出来的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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