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狠的下心……”秦氏再也忍不住,拍着炕褥痛哭流涕。顾廷烨讥诮的笑起来,“真奇怪,你可以毫不犹豫的置旁人的骨肉于死地,旁人却不能还手?你待余方氏殷勤,难道是怜悯她,悔过自己害了她?不是罢,是余方氏,下次余嫣然再给明兰送东西时,她有法往里头掺些东西。你才跟她亲热要好的,不是么?若没这回变乱,恐怕这就是你原先的打算。”秦氏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瘫坐在炕上,喃喃的不知念叨些什么。想起那两个孩,顾廷烨也是不忍:“实话,我并不知余方氏到底想做什么。但从我得知余方氏装作跟你要好时,我就知道她一定存心报复。但凡你有一丝一毫的良知,想到收手,听弟妹的话赶走余方氏,两个孩不至如此。”“弟妹你害死了儿,害死了孙儿孙女,真是一句也没错。”完这句,顾廷烨缓缓起身,朝门边走去。秦氏万念俱灰,瞳孔涣散,颓然躺在炕上轻轻抽搐,嘴角歪斜,淌着涎水,连指尖也动弹不得了。看她这幅丑陋悲惨的样,顾廷烨忽想幼时的事。生母过世时,他还不什么都不知道,从他懂事那日起,他的母亲就只有她一个。那时的秦氏是温柔美丽,和善可亲,对他好的没话,老父追着打骂时,他会毫不犹豫的躲到她身后——他是真心当她作母亲的。那时,他已隐约知道长兄廷煜是活不长的,的他,曾下定决心,若自己袭了爵位,一定要好好孝顺秦氏,爱护弟弟妹妹,无所不应。他甚至想,要是自己蠢一些就好了,也许那样能更幸福一些。偏偏他敏锐的很,读过一篇‘郑伯克段’,就知道什么叫‘捧杀’,过两天兵法,就懂得如何叫‘骄敌’——为什么母亲拼命往自己屋里塞漂亮丫鬟,而弟屋里的女孩她却严加约束?为什么她总叫厮带自己去烟花酒肆游玩,弟却得日日读书习武?这真是为自己好么。在疑惑中辨认出残忍,在欺骗中慢慢长大,竟是这样痛彻心扉,九死一生。曾经,他是那样的信任她,敬爱她。站在门边,他掀起帘停在半空,“弟妹会将此事告于大堂嫂,然后我会叫人发出海捕书,请弟妹出面指认余方氏。待余方氏供认落罪,这事就算完了。”完这话,他大步踏出屋去,头也不回;将这绵延两代人,纠缠数十年的污浊,欺骗,阴谋都留在身后,就此成为不再提起的过去。……两日后,珊瑚胡同来人传报丧讯,秦氏亡故了。丧事很简单,只停灵一日,顾氏族人两两来了十几个人,很快出殡落土,就葬在顾偃开身后不远处,紧挨着大秦氏。朱氏没来祭拜。因顾廷炜是戴罪之身,族中自也没人提起给他过继嗣的事,房庞大的家产顿时无主,便由顾廷烨做主,平均分做四份,一份给侯府,添做修葺烧毁的房舍,一份给四老爷一房,一份给五老爷一房,另一份则添做祭田,供族中贫寒弟读书。此举大受族里赞誉,此中细碎,按下不提。半个月后,英国公率大军回京,带着他那伤势未愈的女婿,领着一长串的俘获和战利,风光无限的从城门经过,满城欢呼赞慕。因张老国公的年龄已很难引起雌性的想象,排山倒海的香袋秀囊还有花朵果,大多扔向了中年英挺的段成潜大叔。沈国舅因伤在腿处,不得骑马游街,忧郁之余,连城门仪式也不走了,直接绕近回府,叫亲兵将自己抬入张氏院落。头一件事,就是将邹氏叫到跟前,抬手四个大耳光,中气十足的大骂:“早叫你心谨慎些,你却是自己娘家不妨事的,便把出入府邸的牌都给了出去!现下如何了?险些闹出祸事来!你自己死了不打紧,差连累夫人和孩!”沈从兴本想重提出妾的老话题,谁知张氏依旧不肯,只好另行处罚,上家法二十大板,净饿日败火。于是在脸颊被打破之后,邹氏的臀部也开了花。然后再骂嫡长:“你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什么叫礼法,什么叫嫡庶,你娘过世了,这府里就是夫人最大。她的话你也敢不听?好,你若不爱听旁人的,那就自己机灵些,屁本事没有,只会听个妾侍的蠢话,居然躲到柜后头去,老半辈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你是男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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