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顿又难安,如是心有余悸
“娘娘啊。”冉幸拢了一下眉弯唤我,声音是沉淀的,予其说是在担忧、不如说是在坦开胸襟的直白面事,“我们这已经把太后得罪的彻底了,却要怎么办”尾音轻轻的扬起来,发问之余带着一股子戏谑,淡淡的。
我正头脑混沌着,但这思绪散漫到一定境界之后反倒倏然一下就全部都放空了、成了无比澄澈空白的一大片故而,此刻我反倒一点点的变得冷凝、变得从容。
“好在我们手里还有皇上。”我这样道,定定的一句,目光定格在眼前一道红珊瑚摆件上,似乎这红艳艳的颜色是自我眼底盯出的血痕,发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狠
冉幸的话似乎有点儿不置可否,她恍然间暗暗碎碎的叹了一口气,却是很自嘲:“往常还跟陈皇太后有面子上的维系,现在可谓是彻底的撕破了。”余光果然见她勾唇动了动,眼睑也略一垂敛。
至此,我的心思又开始起了飘忽,但不论怎样飘忽、如何飘忽,也都到底离不开一个定性。神思波及,我颔首微微、桃花眸徐眯起来,唇畔翕翕的自言自语:“我们能掌握的,只有皇上了”一个微声,至此浅一停顿,“我们,就只剩下皇上了”
落言时在这无形间带起一震撼,一下就晃碎了周遭的月华、夜波。这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铺陈在眼前,恍如一场幽梦突忽破碎,又晃啊晃的又重新闯入到另外一场虚空大梦里横竖是苦海无边,横竖是挣脱不出、遁逃不得。
早便在心里觉的宫里头那三个新晋的嫔御不是省油的灯,果然就在今天出了一件事情我这锦銮宫棋涟苑的端淑女好好儿去御花园赏花,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华凝那箜玉宫琴湘苑里的慧答应给推到了荷花池里可这却好似又并不是慧答应之过,而是漱庆宫画芷苑里头那位礼答应撞了一下她的腰
至此,这三个人正在御花园里争吵不跌,听宫人报说,这样久了也并不能有一个定论,赶忙巴巴的来请了我这个锦銮宫的主妃过去论断。
我并没急着去,私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三个人究竟是合谋出来行这一计来对我算计,还是单纯就只是她们三个人之间的拈酸惹醋、谁也看谁不顺眼呢
忖度间觉的这事儿又能算计我什么便也没了顾虑的打算过去。临去前转目又问那女官一句:“可也请了箜玉宫的主妃珍嫔娘娘毕竟那慧答应也是她的人,倘使只有本宫过去而她不曾去,本宫也不好隔过她对那慧答应怎样垂询不是”
这宫人颔首又对我一礼:“荣妃娘娘忖度甚是周到,奴婢等也已请了珍嫔娘娘过去呢。”
听她如此说,我便放放心,携了冉幸一并着出了锦銮往那御花园的方向赶。
两处相隔并不很远,要过去也是方便。这一路走着我就在想,要不说我就不愿往御花园赏景呢那里后宫之人都方便过去,人一多了就容易生出事情来不去见人,避免见这些个闲杂人等,自然也就能不惹事情、避开祸患了
这么过去后举目四顾了一下,老远远儿的就瞧见了那三个人在争论不休我一阵头疼,示意这宫人引着我过去。
可巧,转过花荫回径过了这荷花池畔的小亭子时,萧华凝也刚好过来。
华凝肃穆着神色,面上濡染着焦灼,与我撞见后,忙敛步对我行下一礼。
我也对她点一点头回应,要她起来。忽然心思一动,我并不急着继续往过走,只先跟华凝慢悠悠的且行且说话:“这些个新人呐,当真是心浮气躁的很,一丁点儿的小事情也都能被她们做了争执的筹谋”我笑一笑,且徐叹着摇摇头,“真个是叫人哭笑不得的。”
我是刻意先这样说话,这一场争执牵扯进了三个人,一个是我宫里的、一个是华凝宫里的,难保不会是有心人意欲挑拨我与萧华凝之间的关系,就如当初我防止江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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