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
血迹之后，地面上那些轻易被疏忽的拖拉痕迹就变得明显起来，是病床滚轮轧过地面的痕迹。阴森的眼力有如射线刺向肖明明的后背，在他站定门口转身的瞬间，kent又换上一脸的稀松平常。
“实验具体到什么进度了？”
“你自己看吧。”肖明明把门打开一条缝，颇为紧张地盯着他推开门，就在空床进进视线的刹那，他从身后取出一个针筒，对着kent的脖子就扎下往。
kent的警觉超出他的预估，针筒扎下往的瞬间，他竟扬起手臂反手一戳，整条臂膀打在他肿痛未消的脸上，手劲就松了几分。kent反身扬起拳头打他，却混乱无章地打在他肩膀与肚子上。
肖明明忍着痛吃了他的拳头，扎针的手不顾一切地把针筒一推。
kent狰狞的脸就抽动起来，“你敢算计我……”他还想要扑过来打他，但身材摇摇摆晃，已然有些使不上力。
肖明明看了眼歪掉的针尖和那上面的血，固然扎偏了，但到底还是起了效用。假如不扎偏，他是连反抗余地都没有的。一直等到kent倒在地上，他才扔开针筒，把人搬到床上。
这里的设备基础都没用了，唯一有价值的那台在茶叔被带走那天给彻底损坏。他凝视着床上的男人，忽然改了预谋好的主意。原想要他也试试神经实验的苦楚，在设备不全的情况下，不可逆地伤害甚至是摧毁他。
但看着他让人憎恶的脸，肖明明决定下楼拿手术刀。
动他的神经，也许意识也同时会失往；动他的身材，则会伴随毕生的苦楚。
他在二层的手术间翻找工具，刚找到一半，门被踹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如天神一样走进他的视线里。肖明明毫无戒备地停住。
秦眠一只手放在腰间的枪把上，四四周一扫，语气无波无澜地问道：“k在哪？”
“三楼。他深度昏迷了，没有三个小时醒不过来。”
说话间，又一个男人走进来，有点面生，长得邪肆俊美。他投过来的眼力，像是在看一个逝众人。
不一会，又一个男人进门，汇报道：“整栋楼只找到他们两个，在三楼走廊尽头房间的那个睡逝世了。”
肖明明看秦眠的眼力满是复杂的情绪。
秦眠受不了在别人眼前这样被凝视，就对池弈骁说：“你带着你的人先撤，这里我能解决。”
池弈骁稍微脑补了下眼前两个男人的恩怨情仇，几乎没有迟疑就带着麦冬走了，“我在四周小公园等。”
房间里只剩下肖明明和秦眠两个人。
秦眠始终没说话，身上衣服是这几年他惯常穿的黄色。在肖明明的记忆里，他爱好蓝色，衬衫与t恤大多是蓝色和白色，清新干净，配上他的白净皮肤，看上往很显小。
再多曾经想象过要说出口的情绪，都在见面这一刻烟消云散。
肖明明颓然站了许久，只苦哈哈问出一句：“这几年，还好吧？”
连看也不敢看他，过一会就瞥往一眼，假装不经意的样子容貌。实则是畏惧与他对视，畏惧看到他眼里尽不粉饰的冷淡甚至是厌恶。
秦眠还是一言不发，但放在枪把上的手微微松劲。
肖明明苦笑，“你那些蓝色衬衫都不穿了？”
秦眠微不可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吻，“不爱好了。”
“由于……什么？”他眼力游移，“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总穿蓝色，后来感到恶心了吗？”语气很是自暴自弃。
“跟你没关系。”
他就像一只丑小鸭，一副被排挤到边角落里的可怜和倔强，偏偏又用偏执扭曲的外在往粉饰。
秦眠一直就不爱看他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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