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砚见那少年痛得呲牙咧嘴,便道:“小家伙,这人毕竟是不是你妈妈?你莫要畏惧,有我替你担待就是。”
那妇人怒道:“我不是他妈妈,难道还是你妈妈不成?”将那少年摁在地上,扯下他的裤子,对着屁股蛋就是一阵猛搧,一边打一边不停重复道:“要你乱跑,要你乱跑……”
那少年趴伏在地,一声不吭,瞥见田砚正瞧着自家,张口结舌,竟还打了个眼色,手掌连挥,要他快走。
那妇人打过一阵,眼见那少年屁股蛋上已是青紫一片,肿得老高,忍不住就掉下泪来,将那少年搂在怀里,哽咽道:“你一跑几年,可晓得妈妈是怎么过的?下次再犯,必要打断你的腿子。”
那少年嘻嘻一笑,说道:“妈妈,我在外头好得很,如今有这大哥照顾,更是吃喝不愁,逍远快活。”
那妇人瞪了田砚一眼,说道:“这世上坏人多得数不清,无缘无故请你吃喝,只怕明日就要将你卖了换钱。”
田砚听得有气,说道:“在下与这位小弟不过萍水相逢,如今他既已寻到家人,在下这便告辞了。”草草施了一礼,就要离开。
那少年却道:“大哥,我妈妈身上还会不会痛?你那手段解了没有?”
田砚闻言一呆,挠头道:“这方法使出来便收不得,却该怎生是好?”想了一想,便讪讪道:“我以后离你们远些,这弊病便发作不了,你妈妈自然无事。”
那少年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若随着你,妈妈是不是就不敢追来?”
却听那妇人哼道:“想得倒美!区区两枚烂果,还能难倒了我?”闭目盘膝,默运玄功,不过片刻工夫,顶门之上便有粉红的汁液渐渐淅出,凝聚成团。
田砚见得此幕,心中暗道:“那红衣上人受外力灌注,乃是个半吊子的永生中人,这方法才委曲制得住他。如今遇上真正的高手,只需稍稍腾出手来,便要失效。看来这两枚果子最好还是用在斗法之时,出其不意之下,总能占到便宜。”
前后一炷香的光景,那妇人已将果汁统统逼出体外。那两枚同心剑果见了,顿时齐齐欢叫,张嘴一吸,便将果汁收了回往,身材更见浑圆。
那少年欢呼一声,说道:“妈妈,你现下全好了,这便走罢。大哥本事高强,我随他见识一番,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那妇人却将他扯住,喝道:“还想乱跑?瘦得干巴猴儿也似,我们这就回家,好生补上一补。”
那少年挣扎道:“我不想吃那些东西,我一口也吃不下,我想吐!”
那妇人皱眉道:“休要撒野!这么好的东西,别人求都求不到,有什么吃不下?速速与我回家!”
那少年挣扎愈甚,叫道:“我就是不愿吃!妈妈,你怎的如此狠心?我求你了,让我走罢!”言语之间,眼圈儿已是通红,泪水不住打转。
那妇人叹息一声,将少年搂在怀里,轻抚他的脑袋,说道:“好孩子,妈妈晓得你心好。可这就是你的命,你若不吃,过不得几年,只怕就要饿逝世。你就不怕妈妈伤心么?”
那少年一窒,伏在母亲肩头,大哭起来。那妇人亦是随着垂泪,又道:“孩子,妈妈拉扯你们几个,好不轻易。你就莫给妈妈添乱了,好不好?”
眼见母子俩哭作一团,田砚只觉好生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背手远眺,假装观赏风景,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不过吃些东西,何必如此伤心,好似要命一般?”
母子俩哭过一阵,渐渐止歇,那妇人瞥了田砚一眼,脸上微红,说道:“不管阁下好心还是坏意,总是对犬子一番照顾,本日这事,就此揭过了,从此你我再不相干!”说着便拉起那少年,跃上鱼背,飘然远往。
那少年此番却未曾混赖,老诚实实随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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