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雅芝的母亲正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的东西。
“妈,您这是干什么?”蒙睁大眼睛惊讶地问。
“雅芝啊,我已经可以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我想家了,想回去,家里就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怎么啦,妈,是我们照顾得不好吗?”蒙雅芝吃惊地问。
“哪的话,你们对我的照顾没话说,在外时间长了我就是不习惯,可能是人老了,就越离不开自己的那个家了,不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吗?”老人家就像个孩子似的这段时间经常说要回家。
“妈,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再说你现在这样子回去行吗?让大家多担心啦。”蒙雅芝看着妈妈说。
“放心吧,我回去后,你爸会照顾好我的,再说我现在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走了,没什么不方便的。”老人的态度很坚决。
每当听到这些话,蒙雅芝心里就酸酸的……是啊,这不是她的家,无论你怎么对她好,她就是想家。
“我回家过段时间,想来的话你们再接我来这里住。你抓紧时间和大姐、老窝子商量一下,要不你把电话打通我来说。”老人家有点急了。
“那行,明天我到大姐家去商量一下。您不要急啊。”尽管雅芝十分不放心她回去,但面对去意已决的妈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真的?”母亲充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当然真的,我还敢骗您。”雅芝说。
晚上蒙雅芝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她卷起妈妈的睡裤,在妈妈那干枯的腿上来回抚摸着,她惊讶地发现,妈妈的右腿比左腿短了近3公分!难怪妈妈走路需要拄着拐杖!
摸着摸着,蒙雅芝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妈,这次本想把您接来过段时间享享福,没想到来时好好的,回家时却落了个残疾,都是我害了您啊。早知道这样,我就是衣服被大雨冲走了,我也不会叫您收的。”
“傻孩子,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灾的。上帝总算还恩赐我们,我虽然受了伤,但拄着拐杖还能走,这就够了,比起那些整天坐在轮椅上,甚至躺在床上的人好多了。你不要在自责了,那样的话,我回去了,也不放心。”
“妈,您还记得吗,我7岁那年夏天,你从农田里上来回家吃饭,发现我发高烧。虽然外面骄阳似火,烈日当空,但您顾不上干活的劳累,光着脚,背着我走在发烫的泥土上,飞快地向村卫生室走去,当我回头看时,只见身后尘土飞扬……路上尽管你不停地擦着汗水,气喘吁吁,但您的脚步并不凌乱,坚定而坚实地踏在发热的泥土上。当我在卫生室打点滴时才发现,您的衣服就像从水里刚上来一样湿透了。您像一个铁人一样顾不上休息,而是坐在病床边用扇子给我扇风去暑……
还有一年数九寒冬的一天,,北风呼啸,雪花飞舞。看到路面上积雪很深很深,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我想今天就不去上学了。您说,那怎么行,雅芝啊,我们不能被这点困难吓倒,课程可耽误不起啊。我背你上学去。说完,给我背上书包披上塑料皮,背起我深一脚浅一脚向学校艰难走去,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可您爬起来背着我继续往前走……
妈,您这双腿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女,您不知吃了多少苦走了多少路啊,如今您老了还搞成这样,想到这些我心里怎么能不难受呢?”
蒙雅芝说着说着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雅芝啊,我怎么会忘记这些呢?好在妈妈的苦没白吃,你们几个现在都过得很好,也很孝顺,我和你爸知足了。”
“我们早就说过,叫您和爸到城里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可你们怎么说都不愿意,在家哪有在我们这里方便啊?尤其是您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在乡下住惯了,再说农村空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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