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几本杂书就很了不起吗?座上的都是大儒长辈,好好地听着。”杜牧看似特意在说给某人听。
白敏中听他们讲完,不再提那推背之事,话锋一转道:“全是前人猜测的,可能还有其他解释。如今满朝的有德之臣,我没看出有大厦将倾的征兆。老子云‘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两位前辈就是这样上德之人啊!老前辈,看我这记性!”他猛拍大腿,招手唤进门外侍立的手下人,从呈上的锦匣里拿出一轴画卷,双手献给老相爷,“圣人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老前辈,这幅画我已寻访多年,其实早已无望放弃,可昨日接到您的喜帖后在西市偶然发现,这真是喜从天降,双喜临门啊。这福气都是这小宝贝带来的,故此做为贺礼敬上。杨老夫子,您是古玩字画的鉴别名家,也帮着鉴别一下是真迹还是赝品。”
“是什么画?”大家好奇地围上来细看,随着画卷的展开只见萧疏淡雅的的气息迎面扑来,苍绿的松针挥发的清香,树根和叠石的下面绿草如茵,四个戴幞头、穿袍服,面目清秀,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正在一起创作诗文,左边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之上展卷谈论,一人向旁边看去,好似什么异样打扰了他。右边两个人,其中一位一手执卷,一手握笔,托住下巴撑在石桌上,两目凝神在潜心斟酌;另外那位与他对面相望,双手笼袖伏在螭蟠虬结的松树干上,屏息静思,像欲有佳句脱口而出。另有一小童子俯身在旁研墨服侍。
“我曾外祖父的《文苑图》!”杨授、杨损齐声惊呼。
“是韩滉的《文苑图》,我看看是临摹的不?没错是真品,销声匿迹多年啦,稀世之宝啊!”老夫子的声音由于激动有些颤抖了,弯下腰去,脸快要贴到画纸上,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着。
老相爷并没有他们那样被醉心痴迷得无可自拔,他向杨授问道:“这画里的四个人是谁呀?”
杨授用手逐一指着,如数家珍地为牛僧孺讲解,“这个是我曾外祖父韩滉、那个是文友钱起、刘长卿,画的是他们在琉璃堂雅集的情景。”
杜牧在旁边开着玩笑,“你们看刘长卿好像要说‘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那可是他最得意之作呀。”
老相爷不赞成他这么说,“刘长卿的得意之作还很多。敏中啊,这贺礼太重了,老哥哥承受不起呀。”
“老前辈,这不是给您的,是给孩子的,这是我这当小叔公的见面礼。”白相说完麻利地卷起画卷,重新放回锦匣,不由分说硬塞到牛丛的手里。
众人又都落座,老相爷对白敏中说:“敏中啊,你这幅画倒是唤起哥哥我的一桩心事。我的学生柳仲郢耿直干练,为人忠厚。我出任武昌军节度使时他为我府中从事,我曾赞他‘非积习名教,安能及此?’后得李党党魁李德裕的赏识,重用受任京兆尹,但他平步青云之际不忘旧恩,曾与李党说‘我一定会像在奇章公幕府时那样去努力,以报答你的厚德’。这样的忠直之士却受李党牵连,今贬为郑州刺史,真乃汗血盐车,明珠暗投啊。还望老弟多多提携,使其拨云见日,以免薏苡之谤。”他又向韦澳问询,“你姐夫近来可好?”
韦澳嘻嘻笑着回答:“他呀,在郑州过得满惬意的,刺史府的这点破事对于他是大材小用,牛鼎烹鸡。整日带着我外甥柳璞、柳珪、柳璧、柳玭简衣私访,奇轻的很。”
老相爷苦笑着看了老夫子一眼,老夫子无奈地感叹道:“暴殄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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