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犀也不多问，直接就跟着他进了莫家大宅。
曾经的畏惧和那些一直觉得见不得阳光，否则便会被晒得发疼，难以遏制。但是如今看来，却是再自然不过，因为已经不会再产生波澜。
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文南天在自己眼前坠落悬崖还可怕呢？
当初自以为已经蜕变的没有弱点的自己，看起来还是很可笑啊。
莫母就在前院里，见她来了，顿时面带喜色。
急急上前道：“我刚刚说我身体不舒服才把祁阳留下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顾灵犀道：“不是我们，是我。”
莫母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莫老夫人既然连这点胆子都没有？”顾灵犀不由嗤笑，“且不说这是看不起你儿子，而且，你觉得到时候跟我说话，他会乐意你在眼前么？”
她的话，莫母完全无法反驳。
只能阴沉着脸，将顾灵犀送到了后院，“祁阳就在后院小亭里……我想你也知道他为什么在哪里吧。”
无非是莫母为了留下儿子，“无意间”说起来一些往事，勾起了莫祁阳的回忆，所以才去那方小亭。她当初刚到莫家的时候，一颗心还是完全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翼，曾亲手在那方小亭周围种了好几株花草。
是了……
她从小就很喜欢花草的。
顾灵犀没有再看莫母，自个儿就走入了这片曾经熟悉，如今已经基本变了一副模样的花园。
小径上满是落叶，莫家的园丁也没收拾，不过踩上去倒是颇为舒服。看起来也雅致极了。
绕过两个弯，顾灵犀便看到了那方曾经熟悉的小亭。
而后视线微微下移，落到了亭后站着的人身上。
莫祁阳一身休闲装，看起来穿的颇为随意，挺拔的身躯似乎是不像以往那般笔直，失了几分精神气。
不似以前，整个人如同冰冻的铜墙铁壁一般，看起来无孔得入。
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不是说了，暂时不许来打扰。”
连着拼命压榨一般的工作那么多天，他好不容易轻松片刻，虽然……脑海里想着曾经那些回忆，再想到如今他的自作自受，也不算轻松。
“……莫老夫人特意求我来看看你，如今看来，莫总倒是好得很，不需要人安慰。”顾灵犀开口，直接就将自己的来意和原因都说了个清楚。
她可不想再引起什么误会。
莫祁阳这种人，一般都患了想太多的病。
听到她的声音，那抹背影蓦然一挺，似乎是突然有了精神一般，转身半折，顾灵犀也说完了那句话。
莫祁阳激动地脸色一时间化为乌有，缓缓的完成了回身的动作，颇带些阴郁的看着她，“我妈答应了你什么？”
按照顾灵犀对他们家的心思，绝不可能因为看莫母上门去求，就真的过来。
顾灵犀不由咋舌，谁说莫祁阳最近状态不好？这不直接就抓到了重点。
“这是我和莫老夫人的交易，另一方当事人没同意之前，我当然是不能告诉莫总的。”顾灵犀漫不经心道，缓缓上前走进了小亭之中。
小亭并没有特意建多高，但是说来也是有那么两三层阶梯的高度的，顾灵犀这般看去，就比莫祁阳还高了那么点儿。
“莫老夫人希望我安慰你，不过我想莫总也知道……那种虚与委蛇的话，我也懒得跟你说。”
“……”本来就满心沉郁的莫祁阳心头更是不舒服了，这特么简直是来插刀的！
“对于莫家如今的事……”顾灵犀一挑眉，微微勾唇，“天道好轮回……多余的我也不说了，免得莫总你心情更不好。”
莫祁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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