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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于竺玲返回东海之前，县职教办收到了一封以东南大学研究生院名义发来的挂号信函。
东南大学研究生院函
（91）校机研生字003号
东海县职工教育办公室：
贵单位职工竺玲来宁参加我校九一年硕士研究生考试（同等学力人员加试）后，现成绩已公布，该同志加试成绩未能通过我校的分数线，故经我院按国家教委的要求研究决定不予录取。但竺玲同志近期一直在我院，江苏省招生办公室，南京邮电学院等单位游说，直接影响了我院及其他两个单位的正常工作。现恳请贵单位来一名同志，将竺玲带回。
此致
敬礼
东南大学研究生院
一九九一年五月二十七日
来人请与东南大学研究生院管理处江汉同志联系。
地址：南京市四牌楼2号，东南大学两江院二搂西头
那天穆云刚巧路过职教办，桑主任赶紧喊住穆云把这封信拿给穆云看。
穆云看完信说：“怎么会是这样？既然决定不予录取，为什么东南大学自动控制系还开证明来要我们东海签署定向培养硕士研究生合同书，这不明显是捉弄人吗？”
桑主任阴阳怪气地说：“竺玲为签合同书在东海搅了天翻地覆，他在南京又由着性子来，结果怎么样？不光空喜欢一场，还把东南大学研究生院惹恼了，叫我去带人。我哪有那工夫，他们就扣着人管饭吃得了。”
穆云和桑主任正在说话，长着两条腿，没有被东南大学研究生院扣起来限制人身自由的竺玲破门而入，倒让穆云和桑主任大吃一惊。
“竺哥，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穆云假装不知内情。
“别提啦，又是竹篮子一场空，一言难尽。”
“能回来就好，我这里工作刚好积攒了一大堆，县长说给我调一个人来，其实空头支票一张。小伙子，好好干吧，表现表现！”
下班后穆云来到竺玲家，竺玲把自己在南京的经历一五一十讲给穆云和季姑娘听，穆云把东南大学研究生院挂号信函的内容告诉了竺玲。
“竺哥，怪不得你煮熟的鸭子飞了，原来是刘晓兵这小子在里头使坏横搅！”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最起码超龄、搞不正之风这两件事刚巧撞在他手里，他不可能帮我的，正好作为把柄打击报复。”
“卫津要你调到南京邮电器材厂去，你打算怎么办？”季姑娘问。
“我不会去的。卫津已经清楚了曈曈的事，再说不久前她又和刘晓兵离了婚，我是有家庭的人，又是她的初恋男友，我调去和她在一起，这关系太微妙，瓜前李下，说不清道不明，我不想去搅这个浑水。”
“算你识相！即便你和卫津搅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你们带走曈曈的。”
“竺哥，算你聪明！幸好你没有犯糊涂，季姐看着你，她可不是好惹噢！”
……
省邮电器材厂果然发了一份商调函到东海县人事局来，竺玲给卫津写了一封信，说明自己鉴于目前季姑娘和曈曈的情况不太可能只身调到南京去，再说单位不愿意放人，他也不愿意麻烦卫津和她的家人，谨此表示谢意。
卫津当然明白竺玲的良苦用心，知道竺玲在有意回避她，纵然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好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
错综复杂的事态发展似乎已经结束，艰辛曲折考研求学之路似乎已经夭折，盘根错节的情感纠葛似乎已经平静，竺玲似乎应该心如死灰，收收性子，用桑主任的话来说：在单位好好干，表现表现啦。
一年多的时间竺玲埋没在文山会海之中，在上班的时候很少有喘息的工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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