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过半，阳光正是浓烈的时候，这里雪下的很大，气温很冷，阳光洒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
俩人又走回住的地方，楼下那个卖早餐的老奶奶又改卖瘦肉丸了。
“她不累嘛？”吴悠站在路边问了一句。
“累不累不知道，反正看起来她比你身体好的多！”
“我没生病的时候，也是一挑十的！”
苏白有些想笑，但是又努力忍住：“别谦虚，你能一对百，就是会受点小伤而已！”
吴悠叹了口气，自己如果没生病，他现在应该已经挨身上了。
俩人又在路边站了一小会，引得老奶奶频频往这看。
“对了，忘问你了，你吃嘛？”
吴悠瞪了他一眼，天冷了把他脑子里的水也冻住了嘛，在这站这么久了你说我吃不吃！
“我猜你是想吃的！”苏白呵呵笑了起来，立马走过去给老奶奶说了两句，然后找了个桌子示意她过来。
她走过来后一直站着，目光看着锅里沸腾的水。
“你看什么呢，不嫌累嘛还不坐下！”
“我在想什么时候你脑子里的水才能沸腾起来，看不见这凳子上都是水嘛，我怎么坐啊，你脑子要是真不用就砍了喂狗行不行！”
苏白立马抽纸给她擦擦，然后单手撑在桌子上笑：“你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都快要死了你也不积积德！”
吴悠也抽了一张纸擦手，边擦边“哼”一声，积德还摊上个这命，要是不积德是不是直接沦为畜生道！
“其实你骂骂我也好，你只有骂人时才显得像个正常人，没有那种病恹恹的样子！”
“你少在这给我营造深情人设了，咱俩谁都没对谁好到哪，从前你盼着我死，我也盼着你死，在某种程度上看来，咱俩都不是啥好人！”
苏白点点头，也不说话了，一直到老奶奶将一份瘦肉丸端上来。
“你怎么就点了一份，你不吃嘛？”
苏白给她递过去一个勺子，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说道：“你不是不喜欢我跟你在一块吃饭嘛？”
自己有说过这么过分的话嘛？
吴悠有些想不起来了，连忙接过勺子搅了几下，闻起来还是挺香的。
苏白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吃，目光一直盯着她。
“你是在看从哪下手干掉我比较简单嘛？”吴悠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坐起身子询问他。
“就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下手还需要挑地方嘛？”
吴悠刚想说话，又止不住咳了几下，连忙拿纸接住，不一会纸就被红色染透。
苏白立马又给她抽了几张，换过她手中已经被污染的血纸，怕扔在这里吓着老奶奶，直接就塞进兜里。
“你还好吧！”
吴悠点点头，止住咳就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半空道：“今天是第三天，扶我起来吧！”
苏白立马搭上手，顺便扔在桌子上一张钱。
吴悠突然就笑了：“这是你跟我在一起，第一次付钱吧！”
“是小姐以前说，你是老大，所有开支由你负责，不许我付钱的！”
“其实我那就是变着法欺负你罢了，不过你现在能付钱了，离翻身做人也不远了！”
翻身做人？
苏白扶她走了两步，突然又意思到不对：“我只是你的伙计，不至于被剥夺当人的权利吧！”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必在意！”吴悠没有进去，而是站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受这冷风中的热闹。
在那里待了很久，才回头往里走去。
苏白依旧在外面路上站着，目光看着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孩，一男一女正在相互打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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