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能够记起一些奇怪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自己脑子里面还装着另一个人，我都以为自己人格分裂了，你可能体会不到，总之糟透了。”
赵若曦锤了锤额头，叹息一声说道。
“这有什么，我脑子里还不是经常听到另一个声音。”
这句话却是林罗在心里说的，他虽然对赵若曦的戒心很低，却还是觉得青灵的存在太过不可思议，难保对方不会起异心。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沿着湍急的河水走着，又过去了一天一夜，前行了大约五百里，终于走到了尽头，然后就绕了过去，朝着混乱战场的方向前进。
与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不同，前方的天空充满暗红的颜色，即使隔得很远都能感觉出其中的异样。
混乱战场就在那片区域，越是靠近他们越能感受到心中的杀意被激起，自身的情绪更是不断波动。
“混乱战场曾经战死了两位天尊，难怪能够扭曲此处的空间，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消除这种影响，连天地法则都混乱了。”
“是哪两位天尊？”
林罗对这种古老的事情很感兴趣，天尊几乎是站在修行界的巅峰，这种人物一般都会有专门的历史记载。
“不清楚是哪两位，他们的身份非常神秘，似乎来自其他大世界，谁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开战，而且他们双双陨落，按道理是不应该的。”
“为什么不应该？”
“哪怕是同境界的清虚修士，都很难杀死对方，更何况是两位天尊，修炼到那种境界的人哪一个不是绝世天才，就算是两败俱伤也不至于同时陨落，我觉得其中肯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只不过连仙道和魔道巨擘都没有追究，古籍上也就没有更多的记载。”
“虽然说自古仙魔不两立，他们战斗起来总不可能是想要降妖除魔吧，一位仙道天尊和一位魔道天尊会不会因为争夺什么宝物才开战，但是什么级别的宝物才能入他们法眼呢？”
林罗说出自己的猜测。
“先天法宝就有可能，不过先天法宝基本上来自十界，坠落到我们这种低级世界的可能性极低。”
“十界是什么？”
林罗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因为之前青灵也说过，不由得更加好奇。
“你知道三千世界吧。”
“当然。”
“我们所在的玄黄大世界就是三千世界之一，而三千世界之上还有更高级别的世界，称之为十界，仙界就是十界之一。”
“那十界之上还有界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能够飞升到仙界已经是绝大多数修士毕生的追求。”
关于十界赵若曦并不知道多少，那都是更高境界修士才能了解的东西，林罗也没有再追问，两人沉默了许久，直到踏入混乱战场的区域。
“控制好自己的心神，这里面充斥着扭曲的意念，如果被混乱的意念吞噬，就会变成纯粹的杀戮者，也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
赵若曦特意叮嘱林罗，在他们眼中，到处都是残兵断器，这是一片被血液完全浸染的地域。
“杀啊！”
一片虚影忽然出现，无数人在其中厮杀，穿过赵若曦和林罗的身体，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画面，偶尔会浮现出来，只是栩栩如生，从远处看就像是真的战争一样。
“这里不是号称禁地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凡人进来，难道他们不怕死？”
林罗疑惑道，路途中白骨累累，但大多数都是凡人的尸体，修士只占极少数。
“因为养蛊，这是魔道中人的手段，他们为了炼制某些魔器，会定期将凡人放进来，让他们相互厮杀，产生的杀意和死气能够促进混乱魔兵的变化，你那杆长矛或许就是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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