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房内的摆设连着整个屋子似乎都在天旋地转的晃动着……
邵垂首倚坐在桌案前,显然已醉的不轻。复制本地址浏览他半眯着眼睑,木愣的望着一角,眼前全然都是满脸凄楚的桃喜,和她眸中的邵云。
方才的伙计果然没有拦住冯青澜,幸得自己已将房门反锁,她才没能进来。一番歇斯底里过后,她也只得黯然离去,而这一切在她坐完月子后,似乎已连着持续了好多天。可她越是这般,邵的心里便越厌恶,他甚至都生了一辈子不见她的心。想来冯青澜还是不明白,她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只要她不找上自己,不管是一个红昌也罢,亦或是别的什么人,邵都无所谓。
忽闻门外三下短促的叩门声,邵恍惚的站起身来,却一个不稳,撞倒了桌案边的落地花瓶。
瓷器破碎的声音让秦名面色一凌,又急急的扣了三声,而房门却在此时敞了开来。他迅速的踱进屋,点了灯后才发现醉醺醺的邵依旧斜靠在门边,地上除了被打碎的花瓶还有溅了一毯的残酒,浓烈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邵反应有点迟钝,过了半饷才转过身来问道:“秦名,什么事?”
“第一批货到了!”秦名看着邵,平静的回道。
邵一下清醒了不少,眉头一蹙,低声问道:“送去了?”
“是!我亲自押送!”秦民一额首,遽然转身,打算退出办公房,却被邵喊住。
“我过去瞧瞧!”邵一手系着襟扣,一手端起几案上的茶盏,猛地灌了几口凉水,“顺便把你的人都带上……”他的步履显得有点跌跌撞撞,还未跨出房门,已被秦名拦了下来。
“我带人过去,你不必亲自去!”秦名的面上隐隐可见担忧,邵甚少喝的这么醉,想来定是见了那个日本女人,想起了桃喜。心下无声的叹了一气,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也会被情所困。
邵忽然长眉一扬,拍了拍秦名的肩胛,戏谑道:“想不到……冷面的你也会心疼人?我是何其有幸!”
秦名似乎有点恼怒,只冷冷的拂去邵的手,先他一步跨出了房门。
含笑望着秦名遽步的身影,邵也跟了出去,却被门槛绊了一脚,这让他脸上的笑意更甚,怪不得不让他去,自己竟是连路都走不稳了。
邵与秦名并不是主仆,他们很早就相识,准确来讲是幼时的玩伴。他的父亲原是光绪年间的武状元,所以少时的秦名便去了京城。所谓虎父无犬子,秦名从就能能武,只是性子冷的很,不过与邵却很是投缘。不想,在邵游学时俩人又碰到了一块,当时的他家道中落,不免一家落了牢狱,幸得他爹留下的一队建武军亲信保着他这个独子脱了身,又有庆亲王从中打点,所以秦名算是恢复了自由身。从此他就跟在邵的身边,甘当影子,还随了邵一同回了府里。其实,在心里,邵一直当他是自家兄弟,也是自己唯一一个可以对着任何话的人……
一路走过,两侧尽是花门柳户。翠帷灯红,明暗错落;香脂浓粉,若有若无;倚门卖笑的花月之身,围着猥琐笑意的男人,好不热闹……邵目不斜视,身旁紧紧跟了秦名,径直踱向烟花长街的最深处,莳花楼。夜来太多人跟随显得过于招摇,所以他只带了秦名从正大门而入,其余的一干人都伺机伏在后街巷口的隐蔽之处。
莳花楼是秦名的产业,但是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当时提议将货置于这风尘之地作为附加服务的人也是秦名,虽然现下抽**已经成了一种时风,可邵家毕竟是做正当生意的,他不愿坏了邵的名声,哪怕这一切已成合法。而这么一来,反倒一举两得。
刚一倾身跨入大门,老a便带了几个粉光脂艳的妖娆女子殷勤的迎了上来。众人一瞧见邵这般翩翩清俊,眼中霎时冒起了光。夜风甚寒,邵早已醒了酒,可眉眼慵懒,面上依旧泛着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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