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灯火通明,从长廊到明堂,连着一片偏厢房都亮堂着……
邵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回院来,等看看冯青澜的状况后再做打算。549;546;559;559;555;5294;554;55;545;558;551;54;545;559;5294;54;559;55;还未拐至长廊,已听到她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青石地面上,可再清寒的水汽也冲不淡那浓重的血腥味,邵心中隐隐嫌恶,不自觉的缓下了步子。
李夫人隔了老远,已望见了邵,平素的镇静在青澜声嘶力竭的呼痛下渐渐消散,她忍不住唤道:“!”
邵无法,沉默的踱到众人的面前,躬身道:“大娘……劳烦您了。”
邵脸上一派冷冷落落,让李夫人不自觉的心中一凛,急忙将他拉到一旁,先捡了些重点道:“青澜从石阶上摔下来……刚才稳婆来讲,这孩子不足月,胎位又不正,可能生不下来……你看……”
“我进去看看!”话音未落,邵抿着唇,转身往里屋而去。
“使不得!这会冲了血光……”李夫人还未来得及拦住邵,却见他跟一个正从产房出来的丫鬟迎面相撞。幸得李夫人拽住了他的胳膊,急急将邵往后一扯,否则那满满一盆血水便会尽数倾在他的身上。
“赶紧让人收拾了!”李夫人疾速瞥了一眼都慌了神的女眷们,再看邵,却发现他竟也被地上的一滩深红定住了神。
每每端进去的滚烫热水,再被端出却变成了一盆盆散着腥臭的血红,邵望着鱼贯而进,又鱼贯而出的丫鬟,顿时忘记了进退。
“,你先回你的书房,大娘在这里守着就行。”李夫人清楚,作为当家主母的她,又是桃喜的婆婆,她总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而这件事也绝不会让她们大房好过。
邵茫然的摇了摇头,即使对青澜再无感情,却依旧不忍看到这般情景。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落雨的声音,还有……那尖利痛苦的大叫声。一直默默告诉自己要镇静,可换来的确是心乱如麻,邵想快点处理完这里的事,带桃喜出祠堂,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又飘着雨,将她一个人关在那,让她如何好过,又要让他如何好过……
冯青澜似乎已痛得失去了所有力气,连呼喊声也变得微微弱弱。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产房内忽然变得悄然无声,听不到青澜的任何声音,也不见有人从里头出来。这让邵莫名的慌乱起来,他没想过要她的命,从来没有……
“出来了,稳婆出来了……”阿籽一眼看到了被轻轻撩起的一角门帘,急促道。
“大夫人,二少爷……大人算是保住了,可这孩子……”稳婆垂着首,一脸不安的望着立在门边的两人,手中端着的铜盆被一块沾满血渍的白布严严实实的掩住。
邵一瞬不瞬的盯着铜盆,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怔怔的探手想要揭开那块布。而稳婆立刻闪身,将铜盆移到了身侧,惶恐道:“二少爷别瞧了,免得伤心……是个男孩,天见的可怜啊,身子都是青的,想来一早就死在娘胎中了……”
“,咱们不要看了,还是等一会屋里腾干净了,去瞧瞧青澜她人。”李夫人在一旁温言的劝着。
“给我!”邵一双阴鸷的眸子凌冽的盯着稳婆,只手一摊发难道。
稳婆一惊,缓缓的将铜盆递了过去。站在阶下的阿籽也急促赶上前,挽住李夫人的胳膊弯想带她回避,却刚好看到邵将白布掀起的一刹那。
借着屋门外的两盏灯,阿籽看到铜盆中躺了一个已成型的婴孩,他正四肢瘫软被浸在浓烈的血水中,而露在血水外的皮肤因着灯光的映照,竟泛着青色的微茫之光。那血迹斑驳的尸身,让她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李夫人原本就忌讳这些,在邵接下盆子时,已别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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