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华不知道她心里的吐槽，放出记录石，在旁边点燃了熏香。
“你干嘛？”顾尔笙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惊弓之鸟般地喝止了他的动作。
镜华见她疾言厉色的模样，也不恼，反倒有些内疚，温声解释道：“这是安神香，你闻闻，是不是与我往日房中点的味道一样？”
顾尔笙捂着鼻子：“我不闻，你不许点！”
“好。”镜华好脾气地收起熏香：“你怀中抱着暖炉，我怕你闻不惯炭火味道。”
顾尔笙不置一词，娇宝宝的人又不是她。
镜华在她身旁坐下，打开记录石，里面的画面投射在了两人面前，类似于投影仪，画面十分清晰。
画面里出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她中了顾玉宁的药，一头扎进寒潭里碰到了化作龙身的镜华。
只是当时的她在水中混乱，看不清楚，眼下才发现，在她扎进池子里的一瞬间，龙追逐的那颗光珠便直直地朝她飞过来，直接打进了她胸口。
顾尔笙讶然：“那是什么东西？”
镜华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我的丹元，龙与人不同，人没了丹元便无法修炼，但兽类没了丹元依然可以使用灵力，只是力量不如从前。但对于兽类而言，丹元没了，便会死。”
顾尔笙心念一动，所以他的丹元就是炘淮所说的命门了吧？难怪后来她一受伤，镜华身上也总是会出现同样的伤口。镜华
他的命门在她身上，难不成她要刺穿自己的胸口？
她压下心中想法，故作不悦道：“你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到我身上？”
镜华说：“保护你是我的本能。”
顾尔笙心下翻了个白眼，心底对他的情意又淡了几分。
真是可笑，他的丹元冲向她的一瞬间，她才穿进书里几分钟，对他而言，他要保护的，是那个神女转世的原身吧。
她眼底神色冷了几分。
原来从那时起，他所作的一切，便已经是为神女谋划了，她甚至还自作多情，以为是自己卖乖讨好抱住了金大腿。
顾尔笙，你可真丢人！
画面中还在不断略过他们相处的画面，还有那些她不知道的，镜华背地里为她做的一切。
她拜师、上玄峰、镜华为她寻来强身健体的药给她泡……
顾尔笙眼睛微微眯起，那药浴怎么有点眼熟，她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在一座大殿前用同样的锅煮一条小龙的画面。
紧接着，其他画面也如潮水般迅速涌出来。
她好像做过类似的梦，梦里她变成了神女，将一只幼龙放在这口炉子里煮，还跟他开玩笑，后面隐约记得她出征了，幼龙在城墙上等她回来。
再后来，她掐着点算准了幼龙蜕变成人的时间，急迫地结束了战事击退了魔族，不顾身上到处的大伤小伤，连夜回了神族，在少年的房门外偷看。
还流鼻血了……
梦里那种对少年的怜爱之情以及看到他蜕变成人的模样后满心的悸动，她至今还能清晰地记起。
想到这儿，顾尔笙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如坠冰窟。
之前镜华便为了控制她将她洗脑变成一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傻逼，这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又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
她有个恐怖的想法，不管是她还是原身，或许对镜华来说都无所谓，他要的是凤凰神女的复活，所以只要等他慢慢将哪些属于他和神女的记忆放入这具身体里，或许她就会完全“恢复记忆”，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现在的她，将不复存在……
炘淮说，只要她帮忙救了镜华，便能洗掉他的记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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