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罗丽战士们离开了仙境，塔尔城里，一场无声的硝烟正在弥漫。
“别怕，是我。”
文茜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就紧绷起了全身的神经。手腕上和他皮肤相触的地方生起了一片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文茜在极短的时间里思考自己的银十字架放在了哪里。
……好像，被艾斯莱那个见鬼的家伙拿走了哈？
文茜嘴角抽搐，还没等她用力甩开，那个人已经先一步松开了手。
谁叫精灵族疑心重，收缴了她的武器呢？
从这里到城里太远，来不及跑。
文茜侧对着那个人，她扭动手腕，一边默默思考，但始终没有转头去看哪怕一眼。
她知道是谁，她不想去看。
她沉默，那个人就也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先说话。
瑰紫色的发丝飘到眼前挡住了视线，原来是森林里起风了。
“你还好吗？”他问。
那语气不复轻快了，他压抑着声音和某些情感，两个人始终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他也很紧张。
在发现了这一点后，文茜忽然就轻松了那么一点，抑或者是故作轻松，她侧头向他望去。
少年脸庞依稀如昨，只是没有黑t恤，只有矜贵的白衬衣。伽夜习惯穿这样的衣服。
可他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
他嘴角于是终于挂上了一点笑容：“你生我气了？”
文茜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她不想说什么，但又不得不说什么。
“你来杀我吗？”
少年一噎。
他脸色有点挣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和你解释，文……”
“免了。”文茜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玩弄我呢？”
她轻笑一声。
想要说服自己，最后也不知道说服了什么，只是低声喃喃自语道：“谁也没办法保证。”
人总是如此。
黑色碎发胡乱搭在少年额前，他有点尴尬地看着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词不成句，“他受了很重的伤，暂时没办法出来了，可我……我没想害你。”
文茜没见过叶嘉这么慌乱的样子，终于她还是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呢？”
叶嘉不说话了。
文茜不能再说什么了，她依然不信他，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间的风也变得冷了，薄薄的纱遮不住倒灌的风，她搓搓手臂，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再耗下去了。
叶嘉忽然朝她走近了一步，还没等文茜有什么防备的动作，他就先开口了，是极诚恳的语气：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也没料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她看着那双熟悉的，以往总泛着点痞气的黑色眼睛，他们的距离太远了，远到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面貌去面对这个人。
少年的t恤太单薄了，撑不起青春，撑不起现实的冷。
我们在风霜里离散。
“但是我们去看月亮的时候，吃馄饨的时候，一起装病骗老师的时候……还有那天我和你说‘不似年年此夜生’的时候……都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我没想过伤害你，但我不能否认我做过的事，我是个疯子。”他淡笑着舒了口气，“终于说出来了，我憋了好久。”
这句“我是疯子”，文茜一共听他说过两次。
一次是在诺斯城堡，她和死亡之神对峙的时候。他说自己是疯子，那时候的他疯狂而嗜血，病态又扭曲。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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