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是你。”肖尧脱口而出。
“我说要帮你补课,你千万不要因此有什么误会,”郁璐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是真的怕你留级,如果你留级了,奶奶会很失望吧?……她也很不容易。”
“送送我妈,约她,约她。”沈天韵压低了声音,挠了一下肖尧的小臂。
“哦……不客气。”
不过就是约女生出去玩而已,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我不是来找你,是来找……那孩子的。”沈婕微微扬起了头。
“你怎么会忽然跑来找我?”肖尧挠了挠头。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肖尧想。
“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沈天韵耸耸肩膀:“你不是告诉我,昨天夜里12点,你在自己家穿过镜子了吗?”
“今晚月色真美。”肖尧鬼使神差地又说了一次。
“为!什!么!不!敲!门!”沈天韵双手插腰,冲肖尧龇牙。
皎洁的月光透过酥州河畔的柳树枝叶,柔和、温暖地发散开来,好像给这条小径镀上了一层银。
“……这天可没法聊了啊。”肖尧半开玩笑地抗议道。
“我什么也没想,”郁璐颖冷冷地说:“你跟别人怎么样,也与我无关。”
事实上,她只能“听见”,因为于她而言,窗外亦是一片迷雾。
“嗯?”
车窗缓缓升起的时候,他看到少女冲自己微笑着摇了摇双手。
拐进大路,一辆竖着“空车”牌子的桑塔纳出租车迎面驶来。
沈婕刚要开口说话,衣橱的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接着,肖尧的脑袋探了出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郁璐颖鞠了一个90度的躬,长长的黑发像瀑布一样,笔直地垂了下来。
沈婕双手扶着窗棂,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若有所思。
“怎么了?”肖尧差点踩到她的鞋跟。
肖尧扬了扬眉毛。
“你俩在这呢?难怪奶奶说你们都走了……”
……
“知道了。”肖尧说。
“好了,你别生气了,”肖尧道:“我跟那两个女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
“行吧,”肖尧捏紧了拳头:“你这周末有空没?”
与此同时,沈天韵的房间里。
郁璐颖突然停下了脚步。
两个清晰的身影披着月光,隔着半人的距离并肩向前走,幸福而安详。
“你快回去吧,前面就到了,让我妈妈看见就……”郁璐颖语气生硬地说。
但又不太一样。
“谢了。”肖尧把手插进裤袋,故意将脸转向了别处,免得让沈婕看到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没有。”沈婕干脆利落的回答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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