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色
“不去图书馆补课了吗？”
“都几点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酥州河畔的柳树枝叶，柔和、温暖地发散开来，好像给这条小径镀上了一层银。
两个清晰的身影披着月光，一前一后，步履匆忙。
“郁璐颖，你走这么快干嘛？”
“别送了，你快回去吧。”少女的语速和脚步一样快。
“那可不行，奶奶让我送你到家。”肖尧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郁璐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吭声。
走过这条小径，肖尧跟着郁璐颖上了一座小桥。
“月色真美。”冷不丁的，肖尧听到郁璐颖的声音这么说。
肖尧看着沈婕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就在刚才，她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月色真美”——怎么身边这个人仿佛能听到似的？
“未来，真的有那么……？”沈婕好像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只是自言自语道。
“抱歉……我的思路，还有一些需要整理的地方。”沈婕换回了那种不热情也不冷淡的语气。
“是啊，今晚月色真美。”肖尧应和着，眼睛却望着眼前的倩影。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失陪。”沈婕表情温婉地冲肖尧点了点头，后者下意识地走出衣柜，让出了通道。
“是我。”沈婕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对不起，我不是要说教……”少女的十指搅在一起：“所以，请不要再跟着我，或者说喜欢……我会困扰。”
“你还记得吧，”她一字一句说道：“我答应和你继续做朋友的条件是……”
郁璐颖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拔腿就走。走了两三步，她又停下，回过头来。
就着月光，他看到少女的侧影倚着扶杆，伫立在桥上。
“那，你俩都聊啥了？”
文学少女郁璐颖当然也知道，因此她有些紧张——
“说了这么多你的事，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吧？”沈天韵站在她的身后，右手扶着自己的腰。
“是就当告白那件事没发生过，”肖尧接道：“可是你并没有做到啊。说是做朋友，结果从那以后我们就疏远了……就算你不想谈恋爱，至少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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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不好意思。”肖尧用故作轻松地语气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幸好，她马上又接了一句：“不过，我尽量安排一下吧。”
沈婕优雅地招了招手，桑塔纳便打着双闪灯缓缓靠边停下。
声音很轻，轻到肖尧认为在这个距离这个环境下，自己应该听不见才对。
郁璐颖一直都是个含蓄的人，肖尧也一直都知道。
“……对不起，我做不到。”郁璐颖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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