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晴雯
南街，李信在白展堂带路下，来到万利当铺。
起初钱掌柜没当回事。
老白是个跑堂的穷鬼，李信这个生面孔也一身廉价布衣。
但当后者亮出两颗玻璃弹珠后，钱掌柜那圆滚滚的肥胖身体，差点从座位跳起来，急忙派伙计叫来了钱夫人。
奉上好茶后，几人坐下详谈。
等茶喝都了两杯，价格依旧谈不拢。
“一万两！这对琉璃宝珠是我东山再起的唯一资本，少于这个价，我就去别处！”
李信咬死了底线。
他称家中突遭大难，只带出了两颗琉璃珠，再无其它底牌了。
“高了，这价格太高，整个七侠镇除了我们这儿，就只有另一家小当铺，它更吃不下这对珠子。”
“一万五千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钱夫人气定神闲，不肯同意这个价格。
钱夫人有些急了。
而李信装了片刻，也决定松口了，再演下去他怕表情绷不住要穿帮。
李信朝晴雯指了指：“我身边正好缺个体贴服侍的。”
见李信浑身上下穿着便宜布衣，更是闪过鄙夷之色。
白展堂适时开口帮腔。
“已经商量好了，五千两死当，是吧李小哥？”
赖嬷嬷催着晴雯接过了碎银。
于是狠狠一咬牙，端起茶杯“咕噜咕噜”连喝两大口，用手背一擦嘴，就准备说话。
接下来就容易了，赖嬷嬷借了当铺的人，差遣去赖家传话，让赖家人把晴雯的卖身契送来。
钱夫人非常郁闷，心里埋怨赖嬷嬷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差点成交的生意。
毕竟对他来说，玻璃珠根本不值钱，杂货店里有得是，再降价也能接受。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瞪大眼睛。
“客气，客气。”
“客人尽管考虑，我不急。”
不过都没往歪处想，都认为他是单纯要个丫鬟服侍而已。
后者也是一脸便秘难受。
晴雯是赖家精心训教的苗子，准备想办法博贾母开心，送进贾府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入那宝二爷的屋，那就等于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李信皱起眉头，十分纠结的模样。
“好一对琉璃宝珠！”
可眼下事态超出她算计了。
钱夫人热情地起身迎接，脸上笑开了花。
钱夫人见李信要走，吓得赶紧挽留，并对赖嬷嬷连使眼色。
买下来献到贾府老太太跟前，必是大功一件。
“都说了只要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既然你们没有诚意，这买卖不做也罢！”
也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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