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苏喻甚至还来不及说出人在哪儿的猜测，姜晟就挂掉了电话，笑意全无的脸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转身朝最里面的总裁办公室去，留下在原地的两个跟来的人面面相觑。
走出七八米的姜晟停住，转过头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让同来的两人先走。那两人嗯嗯啊啊地应下，继续朝电梯口走去。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杨纪行循声望去，键盘上的手却未停，在文档里输入最后的句号，从皮椅里站起身对上迎面而来的人。
“姜总还有什么事？”
“她在哪里？”
“谁？”
“除了她还有谁。”
“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转告。”
“不用转告，告诉我她在哪里。”
“恕难从命。”
“谢谢啊。”
“你骗不了我，告诉我。”
杨纪行垂下隐晦不明的眼，隐去脸上多余的情绪。
“无可奉告。”
“哈？”
姜晟的心一抖，说出来的话都说打着颤。
苏喻琢磨着，想起妙妙对他的称呼，不太敢确定地开口。
“你找她？”
杨纪行的眼神冷了下去，扫向苏喻的目光也带着冻人的霜气，苏喻不由地后退了一小步。
重重的一声“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满脸怒容的苏喻从外面进来，把腰一叉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
该叫他什么？
他们说的都不算，等妙妙发话，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杨纪行倒了一杯水，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姜晟，递到苏喻的面前。苏喻愣愣地接过，喝了一大口才觉得气顺了一点，把玻璃杯放到办公桌上。
她气呼呼地瞪了姜晟一眼，又把人用力一拽。
“我看就是了，还有你那些什么保镖的，麻烦让他们客气一点！”
杨纪行朝墙上的钟看了一眼，时钟刚好走过正午的十二点，他绕过两人走回办公桌后，一句话将苏喻刚要出口的话堵在喉咙口。
“你知道她在哪？”
杨纪行微扯嘴角，开始佩服起苏喻的毅力，却没有打算放人进去看她。
“她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你没有权利替她决定。”
姜晟的脸色透着铁青，重重的一下拍在桌上，可眼前的杨纪行连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
“我随口瞎掰的，你都信？”
“那就好那就好。”苏喻松了一口气，拍着被惊吓到的左胸口，歪了歪嘴，“那就麻烦你尽早把完好的妙妙还给我。”
电梯载着两人往地下停车场去，兄妹俩各怀心事靠着电梯的内壁，一个都没有说话。直到坐进了银色的玛莎拉蒂里，姜晟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疯长的疑问，开口询问苏喻。
竟然还上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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