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绪逝世了!
这是缇骑加急从京兆送至汪印手中的消息。
当汪印看到密信的瞬间,瞳孔蓦然缩了一下,脸色都变了,根本无法粉饰心坎的惊愕。
见状,叶绥不由得心中一悸,立即问道:“半令,怎么了?”
半令脸色大变,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是惊愕得难以置信的脸色。
到底是什么消息,让几乎什么都经历过的半令有这样的表情?
听到叶绥这么问,汪印下意识看向她,瞳孔又是一缩。
这个时候,他的惊愕已经褪往了,但瞬间汹涌上来的,便是担心不安。
这个消息……阿宁必定不能吸收这个消息!
若是阿宁知道这个消息了,定然会遭碰到极大的打击——当难以置信被压下往之后,他就剩下了对叶绥的担心。
但是这个消息,尽不能瞒着阿宁,还有第一时间告诉阿宁。
他张了张口,却创造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紧抿着唇,将密信递给了叶绥。
他说不出来,只能让阿宁自己看了。
叶绥的心已经牢牢提了起来,不知道为何手都有些颤,拿密信的动作都呆滞了。
她不知道半令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不知道密信所说的是什么内容,却有一种下意识的抗拒。
这明显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她还是接过了密信,随即深深吸了一口吻,然后看向了手中的密信。
这一看,她也和汪印一样脸色大变,脸上的血色刹那就褪得干干净净,嘴唇不断颤动着,合都合不起来。
与此同时,她感到眼中一阵酸涩,眼泪已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她用力握紧了密信,看向了汪印,哽咽着说道:“半令,这……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必定不是真的,是吗?”
她眼泪不断滑落,但是眼中的希冀是如此明显,眼中的软弱又是如此明显。
仿佛只要汪印一句否定的话,就能给她带来生的盼看;仿佛汪印要是没有否定,那么她就会崩溃碎成渣渣。
如此希冀而又软弱的叶绥,汪印只见过一次。
那是当初在布珠巷的时候,她亲身设计了一场毁容的打算,故意用脸迎上往的时候。
他能感受到她当时那种希冀和软弱,当时就生出了无数怜惜,想要掩护她、爱护他。
后来他娶了她,暗暗发誓必定不会再让她经历那种危难时刻,必定不会再让她露出那样的神情。
在过往这些年,阿宁都没有再露出过那样的神情。
直到本日之前,他都认为自己做到了,都认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让阿宁有那样的时刻了。
但是这封密信的到来,却打破了他的“认为”。
他心中很明确,只要自己一句否定,就能够止住阿宁的眼泪,只要摇了摇头,就能令阿宁止住哀伤。
但是否定和摇头,他都做不到。
这封密信,乃是他留在京兆的年伯所送来。
如今京兆的缇事厂,就真的只剩下“缇事厂”这三个字而已,缇骑都已经被他带走了,但这是明面上的,是对于皇上和朝官来说的。
暗地里,缇事厂依然还在,由于年伯还在京兆,替他掌管着京兆的情报。
经过年伯送来的情报,涌现毛病的几率太小太小了。
——他也难以置信,也很盼看这件事情不是真的,但是……
汪印什么表现都没有,但是他已经说出了答案。
叶绥的眼泪留得更凶了,她翕动着嘴唇,半响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哦……”
她的心坎,仿佛正被烈火所炙烤,又仿佛被投进冷冰之中,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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