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申密并没有和祝先生细说。
他淡淡地看了祝先生一眼，说道：“汪印会成为使团副使来到这里，必定是有别的任务，派人都盯紧了，汪印往过哪里，定要清明确楚。”
见到祝先生点了点头，申密的脸色稍缓，脑中将下一步的打算仔仔细细地推敲。
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和祝先生说。
在他看来，祝先生的想法和思路假如跟不上他的，那么就没什么作用了。
事实上，从雁西道回来之后，祝先生的反响就不那么敏锐了，这一点已让申密十分不满。
所以前往使馆一事，他并没提前向祝先生说。
祝先生过往是他的领路人、是他的老师，但是现在……只是他一个属下而已。
在申密派人监督着汪印一举一动的时候，有一个人也在周密地监督着汪印。
这个人，便是韩珠节。
固然韩珠节的官职只是鸿胪寺丞，但由于他是同乐公主的驸马，他在大雍使馆的住处，就在汪印的旁边。
——这是正使韦观正特别安排的，就是为了他们两个人交接暗卫的事情。
这个举动，也方便了韩珠节顺利履行永昭帝的命令，那就是牢牢跟在汪印身边、尽不放过视察汪印的机会。
然而，尽管是这样方便，韩珠节仍然一无所获。
他早就知道监督汪印是个极其艰巨的任务，汪印的武功深不可测、身边还有那么多暗卫，他还没有靠近汪印，或许就被创造了。
是以，他的房间就在汪印的隔壁，却愣是一点声息动静都有没有听到。
而且，汪印来到长雍城之后，大多时候都是留在使馆内，要不然，就是追随正使韦观正前往与大雍朝的官员谈话。
有好几次，韩珠节都想前往询问汪印，询问暗卫交接一事什么时候进行、怎样进行。
但是他还是牢牢把持住自己了，一是由于他们刚来到长雍城，一举一动都备受注视，他恐防引起大雍官员的注意；
另一方面，自然是有些不敢，不敢前往询问汪印这个事情。
从雁西道至长雍城这一个月里，韩珠节都在不着痕迹地视察汪印，视察他的言行举止，想知道汪印真正是个怎样的人。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视察下来，他只有一个感到：汪印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很厉害、很壮大！
汪印是带着缇骑和以前雁西卫士兵参加来的，缇骑和雁西卫士兵对其异常尊重佩服、一丝不苟地履行着他的命令，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汪印本人的厉害。
这也就算了，可是京畿卫那一千士兵，才回于汪印手下没几天，也都像雁西卫士兵那样，对汪印无比尊重和佩服。
这对于韩珠节来说，这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而汪印做到这一点，也很简略，那就是练兵！
在此之前，韩珠节从来没有想到过，在使团行进的路上也能练兵，而且丝毫没有耽误行程！
在使团前行的时候，汪印将两千余士兵排成一个个摆设，令这些士兵每隔一个时辰便变换一次队形，并且给了他们一个个拦阻或后退的指令。
刚开真个时候，韩珠节和其他士兵都不明确汪印在做什么，但他们并不敢违背汪印的命令。
直到几天之后，趁着歇息的时候，汪印才告诉大家这是在练兵阵，说若是在大雍朝碰到意外情况，大家便可以像这样变换队列，这样的军阵，真正对敌的时候，可以施展出倍于人数的威力。
听了这话，韩珠节是不信任的。
士兵们就在行进的过程中，也能练兵？还有倍于人数的威力？这怎么可能？
然而，就在他们出了国境、却又没有抵达大雍国境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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