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出生在上海,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是磨床工人。
父亲很希望莫利有一技之长,所以,莫利岁数还小的时候,就想让莫利学乐器。
快上小学的时候,莫利随他们去了贵州遵义,那里有一个工业基地,许多上海人到那里支援建设。环境极为艰苦,粮食不够,副食匮缺,一个月只能吃一次肉,两次豆制品。文化生活就更贫乏了,学习音乐几乎是奢望。孩子们的玩具多是报废的螺丝钉、轴承和打磨的鹅卵石。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里,父亲也不放过任何可以让莫利接触音乐的机会。莫利们楼下住着民兵连长小王,他的京胡拉得不错。莫利就跟他学习,学费是每星期莫利们家请他吃饭。
跟小王老师学习既有乐趣,也很枯燥。京胡的弓法很特殊,需要好的臂力、腕力和指力,对于小孩需要痛苦的磨练。父亲与小王老师配合,红脸白脸,几乎是灌输式、填鸭式。但以后想来,这种教育方式有必要,孩童的不良习惯可以及早纠正。
两年以后,小王老师的琴艺已不够教莫利的了。父亲带着莫利到遵义城里遍访名师,莫利记得京剧团有个老头有两下子,他纠正了莫利的指法,还讲了如何恰当运用上滑音和下滑音。这时候,莫利拉的曲目都是样板戏的唱段,对初学者来说,极为幸运。因为,这些音乐博采众长,融几代民族民间艺人的成就于一体,可以说是中国音乐的集大成,而且又朴素简约、正气浩然。
三年级那年,父母把莫利送回上海。
莫利开始了比较正规的音乐训练。莫利的新老师是一个名角的琴师,年纪很大了,因为右派言论丢了工作,赋闲在家。他给了莫利一些样板戏的总谱,用五线谱教莫利练习。莫利得以了解各个声部的变化,并且摈弃了原来随便加花的坏习惯,严格地按谱子的垫音演奏。他给莫利的总谱成了莫利最早的音乐启蒙材料,对莫利以后的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可是,那时莫利还太小,太贪玩,总是用捉迷藏的办法逃避教学,没有让老师称心如意。莫利现在还保留有一本《红灯记》的总谱,上面写有他的名字。如今,他已不在人世,莫利留着这本谱子,以纪念他的教诲。
后来,莫利去了市少年宫,参加了不少文艺活动,经常到工厂、农村、部队,为工农兵演出。反击右倾翻案风那阵,歌咏比赛特别多,莫利们学校让莫利担任合唱指挥,实际上那只是一种摆设,表演的噱头,不过,可以在体育馆当着许多别的学校的师生出风头,也是件十足光彩的事。因为莫利出尽风头,就不好好学习,觉得自己有些特别,招来别人的嫉妒。莫利们班有对兄弟,是老留级生,听说是某军区司令的儿子,他们周围聚拢着一批"小兄弟",总是与莫利过不去。为此,莫利也组织了一些"同道",和他们对抗。特别有意思的是,莫利还给莫利的"同道"们每人买了一册单行本《论持久战》,当时这本书零售价只有七分钱。小孩子谁读得懂这样的书呢?倒是成了莫利们这伙人的一种标志和时尚。不过,莫利们的活动比他们有趣,女孩子也愿意和莫利们来往,渐渐地,他们的人都加盟到莫利们这一边。在莫利快升五年级的时候,莫利们已经有了二三十人,在永嘉路那一带小有名气了。莫利们经常在闲置的公共汽车里聚会,记得有一次莫利给大家讲《珍珠塔》的故事,被一个汽车修理工听见,说这是黄色故事,还对莫利们发出了警告;莫利们越来越过头,甚至还躲到一个同学家学抽烟;在附近中国中学的防空洞里探究男女性事的秘密;一直发展到夜里去把"上海电影译制厂"和"第五中学"的招牌偷换对调的程度;当然,还聚众打架、逃课、考试作弊……直到有一天,莫利们学校组织看电影,一个平时和莫利很要好的女生在电影院跟莫利讲,说莫利学坏了,莫利才开始有所警觉。她比莫利大一些,而且早熟,似乎懂得比莫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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